“哪敢啊。”香儿还是很生气,“你让我等了这么久,还不允许我发发牢骚?”
杜笙心里起的哪点怀疑登时烟消云散,“我的错。”
香儿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反应,本以为跟这事有关,原来是他想多了。
香儿‘哼’了一声,继续领着他往前走。
“好香儿,”杜笙尝试打听,“咱们这是去哪?”
香儿没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也不叫公子了,平时左一个公子,又一个公子,对他每天坐在窗前,下棋很是好奇。
杜笙没什么事做,又出不去,但凡醒着,便找些乐趣打发,不是下棋,便是用茶杯沾水画画。
前世他家有钱,从小培养他各方面的乐趣,只要他多看几眼的,立马给他报名,钢琴,小提琴,画画,识玉,还让他学了英语,结果穿到异世,只有画画和识玉有用,其它全部夭折。
他会画油画和素描画,身在国外,想学纯正的水墨画都难,还好有基础在,回国后时不时找个师傅教着,勉强也算入门,不至于太丢脸。
晓得在这个时代可能会用到水墨画,所以闲着没事便用水练习。
水干的很快,香儿想看全部,只能一直守着,她是伺候杜笙的丫鬟,杜笙很闲,她也忙不到哪里去,俩人时常一坐小半天,偶尔香儿也会跟着他画,纯当打发时间。
一主一仆虽然才认识三天,相处倒是和谐,很少闹别扭,杜笙接触的女人也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哄好香儿。
他知道,香儿生气了,大概气他有三,第一,抛下她一个人去青楼。第二,去青楼,女孩子似乎都不喜欢男人去青楼,不管是什么关系。第三,让她等这么久。
知道归知道,杜笙无能为力,现在的他跟前世的他不一样,没有身份和钱,想哄也哄不好。
前世他是翡翠世家的独子,自己也很争气,很早接手家族生意,身边根本不缺女人,从来不需要哄别人,都是别人贴着他。
最多有胆大的女伴任性一下,他送些东西,人家也会顺着坡梯下。
现在一穷二白,没钱不说,也不是那个别人需要讨好的大少爷了。
杜笙很识时务,将自己现在的位置摆的很正,其实还没有完全正,他还是习惯有问题就用钱解决,这是他的第一想法,在脑海里存在了二十多年,一时半会很难改变。
杜笙还在尝试,尝试换一种思维方式,没有钱,就用方法。
香儿其实很容易满足,也许是喝一杯羊奶,也许是吃一块点心,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香儿在前面走了许久,一回头发现公子不见了,她心里一慌,连忙折身去找,顺着他们来时的路,在一家小摊前找到人。
杜笙手里拿着烧过的火棍,给卖莲子羹的小贩题名,他没有钱,与小贩商量好,他给小贩题名,小贩送他一碗莲子羹。
这个时代很多百姓吃都吃不饱,更何况读书,大多数人不识字,他一路走来发现好些人的摊位前没有题名,只小贩操着方言,喊的什么是什么都听不清楚,这样很耽误生意,所以他才心生一计,与小贩做个交易。
本来想写简体字,但是一提笔,写的居然是繁体字,大概是朱笙的本能影响了他,叫他一落笔便是标准的小楷字,端端正正,煞是好看。
旁边的小贩瞧着羡慕,“公子,也给我写一个,我给你两个冰糖葫芦可好?”
请专门的人写,最少十文钱,他卖个冰糖葫芦才两文,卖五次才够,不划算,所以干脆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