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将近两天没吃过东西,饥饿加上药效作用,不受控制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再醒来四周点了蜡烛,亮起昏黄带红的光,他撑起身子瞧向窗外,隐约能看到灯火阑珊,听到楼下人声鼎沸,看来这场酒席还没结束。
门被人推开,一个婆子手里端着碗进来,“姑爷渴了吧?”
杜笙没说话。
那婆子将碗端到他跟前,“姑爷一天滴水未沾,定是又饿又渴,不过小姐也没吃东西,饭要等小姐回来才能吃,先喝一碗莲子羹,垫垫肚子也好。”
那婆子慈祥,和颜悦色,他倒不好拒绝,也不想拒绝,饿了两天,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杜笙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可以自己稍微活动活动,他从婆子手里接过莲子羹,浅浅喝了两口,味道不错,加上确实饿了,几乎将那一碗莲子羹喝完,越喝越不对,身上像被火烧着一样,非但没有解渴,反而口干舌燥,身体发软无力。
“你……”
啪!
那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婆子矮下身子去捡,“姑爷别担心,不是别的,是姑爷身子骨太弱,让人担心,加了点料而已。”
杜笙倒在床上,浑身欲火焚身一般,难受的紧,他想脱掉衣裳,理智告诉他不能脱,可身上实在烧的厉害,意识在一点点崩塌,杜笙只能拔下头上的簪子,一狠心插入大腿内。
疼痛瞬间战胜了一切,他的理智回来,屏蔽了不该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是疼。
婆子被他的样子吓到,碗也不捡了,慌忙出去喊人,前脚刚踏过门槛,后脚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江清清问她,“怎么了?”
婆子指了指屋内,一脸惊慌,“姑爷他……他自残了。”
江清清绕过她,穿过屏风,一眼瞧见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人,和他腿上的簪子。
簪子入肉三分,血将大红色的衣裳染成深色,手上也有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掉进毛毡里。
“快去请大夫!”江清清朝后喊道。
一个机灵的丫鬟连忙离开。
“去拿药。”江清清又下了个命令,“水,还有纱布。”
她身后总共带了四个丫鬟,一人去办一件事,登时将人都打发完。
“愣着干什么?”江清清看向婆子,“扶姑爷起来。”
婆子还未动,杜笙先开口说话,“我不想见她。”
婆子登时愣住,瞧了瞧小姐,等着发话。
江清清顺着杜笙,“姑爷的话没听到吗?出去。”
婆子低下头,福了福身子退出房间。
她一走,屋里便只剩下了杜笙和江清清。
“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她?”江清清将他的裤子撕开,露出伤口来。
“她给我下了……春药。”杜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江清清挑眉,“就为了这个?”
她失笑,“咱们是夫妻,迟早要入洞房的。”
杜笙看着她,眼神阴霾。
江清清摇摇头,“你真的变了,变化很大。”
说话的功夫门外有人进来,是丫鬟请来的大夫,家里养了一个,可以随时给府上的人看病,住的近,来的也最快。
江清清让开身子,让大夫给杜笙处理伤口,大夫先把药箱打开,拿了些东西摆好,准备妥当后握住簪子,用力一拔,杜笙整个人颤了颤,又很快平静。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