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身子,让一半床给她,屋里没有灯,只月光幽幽照进来,不知何时床边立了一道黑影。
“还没睡?”声音温和。
一丝凉凉的黑发垂下,被风吹得朝这边刮了刮,杜笙感觉到了,由此发现俩人离得很近很近。
他摇摇头,“睡不着。”
“那正好。”江清清纤细滑腻的手顺着他的肩膀摸到脖间,“受个苦吧。”
那手突然用力,掐了他一把,杜笙没有防备,本能倒抽一口凉气,“疼……”
江清清轻笑,“疼就对了,忍忍就不疼了。”
杜笙凝眉,这话怎么听着不对?
江清清换了个地方又拧了一把。
“嘶……”这个位置也很脆弱,杜笙忍不住抓住江清清的手,用眼神询问她想干什么?
江清清抬了抬下巴示意门口,窗上诡异的立了几颗脑袋,仿佛有人偷听。
“新婚之夜被你逃过了,这回逃不了了吧?”她说着上手在杜笙胸前也拧了一把。
杜笙忍着痛推开她,江清清屹立不倒,并反扑过去,俩人在狭窄的床上活动颇大,震得床板咯咯作响,一直到门外人影离开才停下。
“走了吗?”杜笙问。
他腿脚不方便,一直在下方,被江清清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外面。
“嗯。”江清清躺下来,与杜笙并肩。
“那睡吧。”杜笙侧过身,背对着江清清。
江清清也没介意,拉了拉被子,和衣而眠。
杜笙这一夜睡得并不安宁,心里有些小担心,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晚上平平安安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疼醒的,感觉有人掐住他的手指,在他指头上削了一刀似的,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的触觉都分外明显。
杜笙睁开眼一看,还真有人掐着他的手指,在他指头上割了一刀,血顺着皮肤纹理流进指缝里。
江清清摁住他的手,在一块白色的帕子上擦了擦,末了把帕子丢在床上,抬头漫不经心看他,“演戏要演全套。”
杜笙想起什么,本来有些不解,后来登时明白。
那帕子叫落红帕,用来接第一夜的,不过第一夜因为他的抵触没有做成,所以拖到了现在。
现在看来江清清也不太想跟他发生关系,所以应付应付做个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