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知道,她只是为了自己妈妈的医疗费而已,怕他忘了,在他面前跑得勤快。
“那以后要习惯了。”江清清抖了抖披风给他披上,“以后我会经常回来。”
听她的意思以前她不经常回来?
也是,做生意就是这样,四处安家,为了方便,前世他也有好几处住所。
杜笙莫名又有一种和前世反着来的感觉,江清清扮演着他前世的角色,他是前世那个被自己包养的小可怜。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回,杜笙对她的印象不怎么深,只记得以前母亲生病,他去医院缴费,秘书就在他身边,突然迟疑了一下。
他问为什么?秘书说看到了邻居的女儿,邻居的骨头上长了肿瘤,虽然不是癌,但是控制不住,手术切掉没多久又长,切掉又长。
爸死了,就这一个女儿,为了给邻居筹医疗费,房子都卖了,前段时间过来找她借钱,说要辍学打工还她,总之很可怜。
杜笙刚付完钱,卡还在手里握着,迟疑片刻,那卡又递给了柜台,把她的钱也刷了。
这只是一个起因,后来那女孩打听到是他交的钱,一定要报恩,俩人的羁绊从此开始。
他还给那女孩起了个名字,叫卿卿,有亲亲的意思,记得那段时间到处都在喊,亲,什么什么的。
说起卿卿,杜笙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曾经他对卿卿也这样霸道强势吗?
那还真是活该,风水轮流转,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身份说是入赘姑爷,其实就是包养的小白脸罢了。
身上弄好,江清清拉他去一旁的梳妆台前坐下,亲手给他束发,戴冠,系抹额。
杜笙的额头上有伤,那抹额很宽,正好可以将伤挡住,抹额的中间有颗红色宝玉,与腰带上的是一套的,大小差不多。
这种玉一套的自然比单个值钱,而且是大涨,如果再加一个戒面或者项链,涨到千万级别不是问题,成套的东西一直很贵。
玉这个东西,成套里必不可少的是戒指,很少出现有抹额,有腰带,却没有戒面的情况,如果不出所料,应该还有一件,果然,江清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戒指,拉过他的手戴上。
嗯,这套和田玉价值千万了。
不过杜笙并不开心,第一,他不喜欢戴多余的东西。第二,这就是为了给江家撑场面,并不是他的,戴完还要还回去。第三,万一被他弄丢赔不起。
“不要有心理压力,玉不贵。”江清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杜笙表情登时古怪起来,这是安慰他?还是欺负他不懂?
“走吧。”江清清没有给他解释,“先去给父母请安,再回你娘家。”
‘娘家’这个词用的真溜。
杜笙没有意见,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因为腿伤,又或者嫌弃他自己拄拐杖太慢,最后还是坐的轮椅,轮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也没见江清清出去,有可能是方才换衣裳的时候江清清交代丫鬟买的,他没注意。
轮椅上坡下坡不方便,拐杖也带着,上楼梯时用,江家的院子大,楼梯也不少,杜笙一会儿坐轮椅,一会儿下地走,折腾了许久才到地方。
是江老爷子和他夫人,也就是江清清的母亲柳氏的院子,一到地方,发现里面很热闹,江清清的几个哥哥也在。
刚成亲那会儿杜笙几乎没多少意识,更没有心思去看周围,所以没见过江清清的哥哥们,只咬牙给她爹娘敬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