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枂是被痛醒的,小腹上,坠痛隐隐不断,浅枂立马坐起身,睡得乱糟糟的床上,洛斯眷已经不在。
而白色的柔软床单上,血液蜿蜒。
浅枂心底咯噔一下,脸色更是煞白煞白的。
她知道话本里,钱月的结局是被洛斯眷杀了,但那是结婚三个月后,她没想到,她穿过来之后,剧情变了,结婚第一天他竟然就对她下手了。
震惊、愤怒、委屈、难过……
浅枂脸色变幻不定,最后这一切都变成了哀怨,她连检查身体都不曾,直接下床,光着脚丫就往外边跑去。
她要去质问洛斯眷为什么这么早杀她。
跑出卧室,浅枂顺着柚木色楼梯往下走去,下到一半,就见到洛斯眷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一想到他把她杀了,居然还这么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吃早餐,浅枂就特别难过特别气愤,她也顾不上叫他“相公”,而是喊了全名:“洛斯眷。”
洛斯眷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吃早餐,并且听易程汇报公事,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色立马就黑了。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钱月这个杀手正在对他动手,不然他如何会接近窒息。
等琢磨明白,就发现,他的头埋在她胸口,而他的脖子,更是被人死死勾住按在胸上。
显然,昨夜她被推下床醒来了,然后爬上了床把她往胸上按。
她身材火辣,高挑不说,还是个小奶牛,要不是她睡得死沉,他几乎怀疑她想用胸闷死他。
如今,钱月过来了,洛斯眷自然没好脸色。
极其不耐烦地转头看去,就见到楼梯上,穿着红色睡裙盯着一头乱糟糟长卷发的钱月怒气腾腾地瞪着自己。
呵。
她有什么好气的,该生气的是他好嘛?
话是这么说,洛斯眷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易程下去。
浅枂见洛斯眷转头,就眼眶鲜红地控诉起来:“洛斯眷,你好狠的心啊!我昨夜对你那么好,伺候你洗澡,抱你上床,给你穿衣服,还搂着你睡觉,你竟然就想着杀我了。”
易程正走出客厅,陡然听到这么一番话,惊了一下。
就觉得,钱月这个杀手,画风有点奇怪。
餐厅内,双胞胎苏桃、苏李正把早餐端上来摆盘,听到这怨妇一般的控诉,愣了愣,旋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洛斯眷只觉得莫名其妙。
老子的确想杀你,但杀了嘛,没有。
老子要杀你的话你昨晚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他没杀她,那是谁,对她下的手。
洛斯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浅枂“咚咚咚”小跑着下楼,委屈至极地说:“我中毒了。”
洛斯眷面色沉了沉,莫名就介意上了。
钱月是他的人,是他想杀的人,只能他来杀的,别的人,是绝不能动手。
洛斯眷对钱月,有一种奇特的霸道,叫做“这个女人只能我来杀”。
如今听说钱月中毒了,俊美面庞满是冷森,眼底更是满是戾气,当初洛寒泽将他送去试毒,没想到对钱月竟也是下毒。
他认真地盯着钱月,语气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紧张:“什么症状?”
浅枂立马倒豆子似的把症状说了出来:“腹部坠痛,还流了一床的血。”
洛斯眷立马吩咐苏桃:“去把唐医生叫来。”
苏桃谦恭应“是”,见状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