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中毒的人,她觉得自己得卧床休息才是。
而她吃早餐的功夫,苏桃已经把主卧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
刚吃完东西,容易犯食困,浅枂上神又是个嗜睡的神,这会儿,困了自然就去睡了,绝不会拘束自己。
于是,吃完早餐的她,就睡了过去。
浅枂本以为,她用了解药,喝了热水,还卧床休息了,身上的毒自然便解了,不曾想,醒来的时候,身下血液流得不停,腹部隐痛更是不断,她站起身,甚至感受到一股血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她根本没好。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的毒更加严重了,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浅枂就很生气很难受,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于是她抓起那包“解药”去找洛斯眷。
新婚第一天,洛斯眷自然没有忙工作,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地窝在家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书。
可刚看了不过一会儿,他就被一包东西砸了,那一包东西包装拆开,砸在他脸上,散落开来,洛斯眷看着一片片的姨妈巾在面前飞,脸黑如锅底。
我操,被这玩意儿砸,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儿。
而且,钱月,你他妈才消停了多久,又开始折腾,你不累。
浅枂把“解药”砸在洛斯眷脸上,凶巴巴地骂了起来:“骗子。”
洛斯眷很是暴躁。
浅枂气鼓鼓地控诉道:“这‘解药’是假的,根本止不住血,而且我现在流血更严重了,你看,都顺着大腿留下来了。”
洛斯眷闻言,目光就停留在浅枂的大腿上,她穿的旗袍是短款,裙摆在膝盖之上,所以,洛斯眷清晰地看到,钱月左腿内侧,一股嫣红的血液流了下来,绽放在白腻的大腿上,触目惊心。
姨、妈、侧、漏……
操!
洛斯眷盯着那条腿有些发呆,倒不是觉得她腿美到让他止不住想去当腿玩年,而是在想,他要不要干脆把这腿剁下来泡福尔马林。
这念头闪现出来洛斯眷压根控制不住。
真的,人生头一回这么想杀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结婚第一天的妻子。
没办法,太智障了,智障到他想杀了她。
想他洛斯眷,天纵英才,惊才绝艳,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智障的老婆。
洛斯眷各种烦躁,但现在不是杀她的时机。
而钱月这人吧,他算是看明白了,不仅智障,还特别固执,不打发好她,那她今天能折腾一天。
洛斯眷最后生生忍住那股子戾气,忽悠了起来:“解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用一下就见效,你先用个四天,四天之后要是还在流,你再来找我。”
停顿片刻,看着那侧漏的大姨妈,无力至极地捏着额角道:“而且你得勤快点换新的。”
我操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进行以上对话。
他觉得他妈的这绝对是灾难的一天,新娶的智障老婆,以及那侧漏的大姨妈,洛斯眷觉得这会成为他这辈子的阴影。
浅枂抿着唇,认真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人类是个很脆弱的物种,身体素质也相当差,中毒了必然要许久才好的,她权衡片刻,带着些许犹豫地说:“那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
不过,浅枂还是很有心机的,她觉得她自己有能拿捏住洛斯眷的王牌:“要是四天之后我的毒还没解,我就不给你治腿了。”
洛斯眷没当回事,他的腿他自己清楚,没法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