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时她的额头已经留了一条明显伤疤,左耳被打失聪。
陆行每天放学都乖乖的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说了很多次都没有用,那时夏轻发现这个人不仅脾气不好,还很偏执。
晚霞像红彤彤的树叶,天边的云层像是被染红的枫叶。
最后一节自习课,她拿着书本自觉站在教室外,双手抵着窗台。
一排被罚站的人只有她一个女生,其余的都是各个班上不听话的男孩子。
晚风缓解了夏轻脸上的燥意,她挺直背脊,笔尖落在纸张上,低垂眼眸,睫毛纤长。
站了二十多分钟,小腿发酸,膝盖传来细微的疼痛,她拢着眉心,脸也白了白,捏着圆珠笔的手,指节泛白。
燥热的空气熏出了她额头的细汗,身躯单薄细瘦,远远看着就弱不禁风。
陆行回学校拿书包,走到教室门口,掀起眼皮,视线刚好落在最边上那个小身板上,少女的侧脸落在余晖中,有几分精致朦胧之美。
夏轻罚站的位置靠近门口,陆行瞥了一眼,她的耳垂小巧软白,蓬松柔软的黑发绑在脑后,一截细瘦的脖子白嫩嫩的。
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瘦弱的小手撑在窗台上,眼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往他的方向看过去。
陆行很恼火,少女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他冷着脸从她身侧经过,尖酸刻薄的讽刺了一句:“还以为你是个多好的学生呢。”
陆行原本拿了包就该走了,他心烦意乱的看着窗外的小姑娘,拍了拍闻晗的肩膀,状似无意的问起:“那小聋子犯了什么事?”
闻晗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奇怪陆行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的事了?
“没带学生证,要罚站。”
又不是人人都是他,不用受罚也不会挨骂。
陆行更加烦躁,低声咒骂:“杜晓东我真是操他妈的。”
杜晓东就是上午来十一班查仪容仪表的风纪代表。
孟放和陈是在后门等急了,跑进来催促道:“行哥,你磨蹭什么呢?快点啊!”
陆行阴着脸,拉开书包的拉链,把放在小隔层里的学生证给拿在手里。
孟放看着他手里的证件,嘴巴一咧,惊诧道:“我日,行哥居然转性了。”
陆行居然还有学生证这种东西。
陆行没搭理他,走到教室门口,站在夏轻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头。
他低眼看着她,语气生冷:“进教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