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孟放说。
陆行脚步止住,满不在乎的哦了声。
孟放又说:“还有季周。”
这他妈是巧的出奇,这两个人都不受陆行待见。
陆行听到季周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又变,眼神阴狠:“季周啊,我迟早挑个好日子把他打死。”
陆行和季周有过节,这事孟放和陈是略有了解。
具体什么仇怨,不清楚。
孟放好几次以为陆行放学要带人去堵季周弄死他,结果他都没去,忍了这几个月。
按照陆行的耐心,他忍不长久。
陆行打架有要人命的狠劲,幸得他打架的日子少,真正动怒的次数也少。
季周真被陆行堵住,就是个半死不活的命。
——
月考三天,考了八门课程。
考试难度总体偏高,听说尖子生最多的三号考场,考完数学那天哀嚎遍野。
夏轻也觉得这次数学卷子出的很难,她有一道大题没有算出来。
出了考场,还有人在议论。
女孩子苦着脸:“我平时靠数学英语拉分,这次都好难。”
“我也考砸了,名次下滑我妈肯定要骂我。”她的同伴说。
“变态的卷子在学霸面前都不是事,季周好厉害,我看他数学卷子都写满了。”
“交卷的时候我也看见了。”
夏轻整理好文具盒,抱着书出了考场。
季周很厉害,她记得季周从小的心愿是当一名律师,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
夏轻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律师。
天气热,十一班教室里的风扇坏了。
夏轻把考试用品放回抽屉,去走廊吹风散热,她站的位置正对着一班。
她看见季周背着包离开教室。
夏轻记得季周被打的那天,就是用这个黑色的包挡了一刀。
那个夜晚,明明改变了他们几个的一生,可是夏轻都快记不清楚。
眼镜框下的双眸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那晚,十点钟。
父亲没收摊,季周也没回家。
她接到电话,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哭声。
女孩说:“夏轻,你快过来吧!季周快被人打死了!”
夏轻好不容易问清楚地址,心急如焚赶过去,她的弟弟满脸血躺在地上,看不出死活。
那些顽劣的少年们,还不肯放过他。
夏轻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模样也逐渐浮现在路灯下。
“邵哥,这样下去他真会死吧?”
“死不了。”
“还打?”
“没办法,我弟弟还没撒够气呢。”
冷冰冰的站在阴暗处的男孩,没开口说话,他嘲讽的笑着,视脚底的人为草芥。
“轻轻,你还不回家吗?”闻晗碰了下她的脸,目光担忧:“你脸好白啊!”
“我马上要回去了。”
夏轻柔软的手掌心,掐出一个又一个的指甲印,疼痛把她带出回忆深渊。
闻晗说:“我们一起,刚好顺路。”
夏轻说好。
校门口的小汽车堵成一条长龙,公交车也难移动半寸。
闻晗乐观开朗,嘴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