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鸣坐在首位,冷冷的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寒。
“不管你的武境突破到哪了,过几日先去京都再说。”
慕寒漠然道:“为何这么早?”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憨笑几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和憨厚的外表完全相反,他声音粗旷,分贝极大,震的人耳膜生疼,“少主有所不知!不知从何处流传出来一个消息!说那万年日晷出现在了京都!”
“不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么,关日晷什么事。”慕寒一脸不在意。
朗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差点没撅过去,他压着火气道:“你是榆木脑袋吗?京都是举办武林大会的首要之地,此时神器出现在那里,那肯定是有所预示!”
慕寒静静的看着朗鸣,淡声道:“所以,你是想在参加比武之前把日晷再抢来对吗?”
“啪”的一声,朗鸣身旁的木桌四分五裂,他脸色涨红,眼睛里像是在喷火,“什么叫抢?!一个没有主人的东西,只能说是力高者得!把你那事不关己的眼神给我收起来!”
他面色积郁,内心揣揣不安,竟有种感觉,像是手里的傀儡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脱离掌控一般。
“其实此番前去,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人未至声先至,儒雅的声音落下,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他鬓白面美,眼角的几处细纹染上了些许岁月痕迹。这个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沉着冷静,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莫测高深。
朗鸣起身抱拳,“慕城主今日竟是得了闲?在府中能看到你还真有点不适应。”
慕云天回礼,笑的淡然,“事务已经处理好,当然要回府静养些时日了。”
一旁的慕寒眼皮未抬,没什么反应。
慕云天也不在意,伸手摸了摸慕寒的头,一脸慈爱。
慕寒冷冷的避了过去,脸上的冷漠忽的裂开,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
“我接到消息,说是丽城的逐月楼被屠了。”慕云天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神色平淡的说出一个惊雷消息。
堂内几人都被炸的半晌说不出话。
朗鸣愣了愣,“谁干的?”
慕云天品着茶,“魔教教主。”
炸锅了。
“魔教教主?!就那个花不闻?!他有病吗他屠逐月楼?!”
“这消息准确吗?!他吃饱了撑的吗去动逐月楼?!”
“逐月楼和朝廷以及西域都关系紧密!也是雀城买消息的重要渠道!他说灭就灭了?!”
“这么大的关系枢纽一旦消失,朝廷江湖西域这不得大乱吗!”
慕云天等众人崩溃控诉完,温雅的笑道:“不必慌乱,他既然动了逐月楼,那靶子肯定会落在他身上。”他神色沉稳,“而且,花不闻很快也会去京都寻日晷,既然是同一个目标,那就只能响应民声了。”
朗鸣皱眉,“什么民声?”
“除魔灭教,还江湖一方净土。”
此时快要被群起而攻之的魔教里,一片祥和。
一身暗袍的鬼面杀手们,都把面具顶在头上,露出俊朗的脸,笑的很是开心。
他们在种花。
“上回你给我的向日花种子我不小心弄丢了,能不能再给我一包?”
“你什么毛病?这已经是你弄丢的第几包花种了?”
“不要相信他,他根本没弄丢,藏的好好的就在他院子里种着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