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在十年来从未踏足过的病房门前,刚要伸手拉门,却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突然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梦中惊醒,没想到竟然是那位陛下。”少女的声音稍微有些熟悉,似乎昨天才听过一样。
年长一些的声音担忧地道,“半夜被惊醒的话会很难受吧。”
那声音又道,“还好吧,已经习惯了。就算不被惊醒,也会被什么人拉进梦中战斗,都一样的啦”
轰焦冻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以为轰冬美在里面。转念一想,自己姐姐刚刚把他从家里送出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要问安德瓦一样,答应帮他隐瞒来看母亲的事,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然而母亲的娘家自从她被送进医院之后,就很少和这边联系了。轰焦冻隐约也听轰冬美提过,外祖家那边寿命似乎都不长,很多没有个性的子嗣身体极其不好,别说像母亲这样给安德瓦诞下五个孩子,就连将血脉延续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当初外祖父在世的时候,非常不支持母亲嫁进轰家。但这位老人去世的实在是太早,根本无法阻止外祖母和舅舅们将母亲出卖给安德瓦这个人渣,这才导致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悲剧。
另外,轰冷19岁嫁给安德瓦,根本没有什么同事好友。这些年来和以前同学的交流也断的差不多,安德瓦更是不可能亲自到医院来
——到底是谁?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拉开母亲病房的门。在温暖的阳光中,再次愣在原地。
白发的女子坐在床侧,对面同样发色的少女正在讲着什么。说到起兴处,挥舞着手臂试图比划出自己话里提到的样子。被他这么一打断,两人一起转过头来看着他。
“”轰冷瞪大眼睛没有说话,反倒是屏取昭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轰同学?”
“所以说嘛,爆豪的肺活量实在是太惊人了。”
轰焦冻也点头,“是很厉害,都可以和个性媲美了。”
同为被认为在比赛中放水,不得不接受爆豪暴怒的音波袭击的两人,在这一事上意见一致。
“说起来,绿谷也是这样,眼泪的喷射高度和储存量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能拥有的程度难道他们都是双个性吗?”轰焦冻甚至还举一反三地想起了绿谷的事情。
屏取昭摸着下巴,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或许只是他个性的表现方式之一呢?”
轰冷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目光温柔如水。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场面有点奇怪。但没人提起这种事情,气氛有种诡异的和谐。
然而轰焦冻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像十五年之前的那个家一样,他听姐姐说过,那时还年幼的冬美姐和夏雄哥坐在妈妈身边,看着妈妈和月名姐聊家长里短、明星八卦,偶尔安德瓦出现在电视里,大家就一起对混蛋老爹指指点点各种挑刺嫌弃,和任何一个家庭都没有什么区别。
在大姐死后,妈妈有多少年没有露出那样的笑容了?
屏取昭切开自己带来的蛋糕分给他一块,口感醇厚甜而不腻,一口咬下去满是脆香的果仁。
“很好吃。”手艺好的惊人。
“好吃就好。”屏取昭微笑着道,“是我一个老师教给我的配方。”
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本来也不多——站起身来,朝轰冷鞠了一躬,“阿姨,我就不打扰您和轰同学了,以后有时间我再过来。”
轰冷怔了一下,笑容带上了一丝苦涩,“没关系你们能来,我很高兴的。”
“我”轰焦冻也站了起来,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