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也没料到源纯带他们来的地方都是陌生人,他还以为是处人迹罕至的安全屋。
这孩子的隐藏与伪装学的不到位啊,忍校哪个老师教的?等回家了我得去找他谈谈话!
无时无刻不在忧心下一代教育的扉间认真想。
但二大爷就是二大爷,别管心里闪过多少想法,扉间面上始终保持着冷静与镇定,甚至还很有风度地朝黑西装们点了点头。
看看这冷厉的眼神、这自信的动作、这强大的boss气场……黑西装们条件反射地起立站直,低头鞠躬。
扉间“……嗯。”这帮人脑子没事吧?还是说他们是小纯的手下?
扉间朝源纯投去询问的眼神。
源纯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不知情,就当他们抽风了吧。
太宰治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他边笑边看向源纯,“是不是很无趣?全都蠢死了,教也教不会。”
黑西装们互相对视,眼神无辜且委屈。
唉,太宰先生又日常嫌弃我们笨了,也不知道哪个聪明人能被他看入眼。
广津柳浪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手下们赶紧滚出去别再犯蠢了。
他打量着扉间,礼貌地询问“这位是……”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大爷。”源纯摆出严肃的表情,试图向广津柳浪发出“敢对我二大爷不恭敬的人都会被我打死”这一可怕的暗示。
但广津柳浪根本没接收到源纯的脑电波,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认真的吗?”
“这是我妹妹。”源纯搂住樱的肩膀,威胁地眯起眼睛——敢欺负我妹妹的人都会被我打死——又一次的警告。
挺好的,就是最好别让boss看到。广津柳浪默默地想。
意料之中的,两人的脑电波还是没能成功对接。
“这是……”介绍到迪卢木多时源纯卡壳了。
“我是侍奉大小姐的仆从,”贴心小棉袄迪卢木多恭敬地朝源纯微微鞠躬,然后他看向广津柳浪,笑道,“区区姓名,不足挂齿。”
……你说是仆从就是仆从吧,但你觉得我会信吗?
广津柳浪的视线绕着迪卢木多打量一圈,重点在他的肩膀和腰间停留了几秒。
不是因为迪卢木多宽厚的臂膀和纤细的腰肢打动了他,而是因为看到了迪卢木多背在身后的双枪和挂在腰间的双剑与刀。
现在的迪卢木多俨然是个行走的武器架子。
太宰治打出最后一张牌,是个红中。
他又胡了,自摸对倒。
从其他人的桌前收走相应的筹码放进兜里后,太宰治单手按着桌面站起身,“走吧,boss想见你。”
源纯不疑有他,她点点头,说道“是该去拜访一下,也算是有始有终。”
扉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太宰治,目光深邃。
“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太宰治补充道,“还是说你想让樱——”
源纯脸色一变,“不可能!他想都别想!”
“我去见见港黑的boss,之前是他告诉我圣杯战争的信息的。”源纯对扉间说,“在我回来前,你们在这儿等我行吗?”
如果是其他人,让他们随便出门去逛逛横滨的街景就行了,但这三人一个是从异世界来的,一个活在几千年前,还有一个是性格内向且心理阴影可能大于三室一厅的小女孩,把这个组合放上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当心。”扉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