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见了他们,故意装作窘迫脸红:“京城的馒头真贵,比我们老家贵一倍呢。”鱼头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样:“那是,经常听客官们说,京城居,大不易呢。”鱼尾也喜欢这个把他们当大人看待的小哥哥,估计他投亲不遇,钱不趁手:“夏大哥,这都快半个月了,还没找到令兄,总不能一直找下去吧,你可有什么打算?”
方夏愕然道:“打算?”
鱼头快人快语:“你是打算回老家,还是继续在京城找下去?”
方夏想了一下:“老家的房子地也没了,我也回不去了,我想留在京城闯闯看。”
鱼头道:“那你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旁边打算盘的孟将旅喝道:“鱼头,客人自有打算,用你多事。”
方夏道:“不不,小兄弟是一片赤诚为我考虑。我倒是想找点活计做做看。”
鱼尾挤了挤眼睛:“看你携刀带剑的,莫不是打算做点没本钱的买卖?”
方夏大骇,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是想,我有把子力气,还会点厨艺,算账什么的我也会,总能找点事干吧。”
鱼头道:“算账的话,都要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卖力气的,也自有一趟人,你恐怕都干不了。”
方夏沮丧道:“我的厨艺也不错。”
鱼尾道:“入口的东西,一般也不会请不相熟的人。”
方夏瞪大眼:“难道我还找不到事做了?”
鱼头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法子。”
方夏忙道:“还请小兄弟指教。”
鱼头和鱼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卖糖葫芦吧。”
方夏等的就是这句话,脸上却一片茫然:“糖葫芦?”
鱼头道:“你上次给的糖葫芦真的很好吃,我跟我一个朋友说,他还不信。你只管放心,依你的手艺,一定生意兴隆。”
方夏还是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我再想想。”
当天晚上,方夏下来得特别晚,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只点了一碗素面。
店里还有剩下三桌人在喝酒划拳,鱼天凉穿花蝴蝶似地飞来飞去,这边凑趣说笑两句,那边一仰脖子干了杯酒。
方夏正在等厨房下面,百无聊赖之际,看着鱼天凉穿来穿去,心道:看来酒托这个行业,古已有之啊。
鱼天凉百忙之间,还察觉到方夏在看自己,当即飞了个媚眼过来。
方夏顺势低头,装作不敢再看。
不想鱼天凉竟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身姿盈盈地坐在了方夏旁边。
方夏连忙让了让:“鱼姑娘。”
鱼天凉笑道:“夏兄弟,我今儿生意不大好,想请你照顾照顾呢。”
方夏迟疑道:“这个,我恐怕……爱莫能助。”她是不喝酒的。
鱼天凉笑着白了她一眼,若是个男人,被她这么一瞪,多半半边身子都酥了:“那你要不要美女一见钟情,自动投怀送抱?”
方夏摇头道:“不要。”
鱼天凉道:“这个不要,我还有别的呢。蒙汗药、迷魂香、麻醉烟、迷魂剂、子母离魂散、春情药……我这儿一应俱全,想有便有,有了一包,为所欲为,□□。还有壮阳药、金枪不倒丹、孟姜女大哭剂,变哑方、失明帖。用过包你还来找我。我可存货不多,沽清不再办。当是朋友才相告,小女子我这儿,还卖千年秘方、万年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