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话还说不溜,两只小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摸到厨房,脑袋朝天“咿……咿……”地喊。
安季同以为女儿咿咿呀呀是在学说话,再大些,安楠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后,他才知道女儿是在喊厨房的水果刀“姨姨”,据说那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声,总是像阿姨一样叮嘱她。
“小美怎么调皮了?”他笑着问。
美工刀:“!”
“爸爸,请叫我小李飞刀,小爷不接受gaygay的名字!”
安楠当中间的传话筒:“小美说他的名字是小李飞刀。”
安季同:“噗。”
美工刀:“……”爷们的心碎了一地。
第二天一早,安季同准时到技术科上班,钟斯年卡着点过来找他:“老安,能问你女儿一点事吗?”
安季同:“关于第一个受害者?”
钟斯年点头:“确认过监控,段飞死前和安楠有过接触,那一板砖不致命,但也不在正当防卫的范畴内,该做的还是要做。”
按照流程,昨晚就该叫人询问后续,进行教育。
而他们磕在案子上太久,找不到新的方向,猛然找到监控和新的调查方向后,全队扑了上去到处查访寻找嫌疑人,就把这件事拖到了第二天。
安季同没看过监控录像,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什么违反规定和法律的事,“我叫她过来吧,你们去带人,对她影响不好。”
钟斯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没穿警服,是从他凶悍的外表上看出是警察的吗?
“……好。”
接到安季同的电话时,安楠正在厨房烤蛋糕,听完解释后点了点头,“行啊,我蛋糕刚烤好,正好给爸爸带过来。”
这就是女儿啊,贴心小棉袄!
安季同满足地挂了电话,“楠楠很快过来。”说完正题,他没忍住炫了一波,“楠楠要给我带蛋糕。”
钟斯年:“……”不是很懂你们爱炫女儿的老男人。
半个小时后,安楠到了技术科。
安季同掐着时间,“楠楠,路上出事了吗?”
安家住的是家属楼,离刑警大队比较近,开车十分钟左右,自行车能绕小路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不可能花费两倍的时间。
“在萍水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看我,骑了几分钟还有那感觉。我绕了点路想证实这一点,后来发觉好像是错觉,所以稍微花了点时间。”安楠耸耸肩,不是很在意,“行了,爸爸,给你的蛋糕,饿了要吃。”
“哇。”安季同惊喜地发现蛋糕里加了葡萄干,“是特意给爸爸做的吗?”
安楠眼神飞了一下,“嗯。”
安季同抱着女儿特意给他做的蛋糕去和两个助手炫耀,连带着听到尉迟舒说可以过来接人的钟斯年也不例外,迎接到了第二波炫女儿。
钟斯年在前面带路,顺便给跟在他身后的娃娃脸男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安法医的女儿,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刚来的新人。”
“安楠。”安楠笑笑。
“文沙。”文沙腼腆地笑。
宁市犯罪率不高,刑警大队的门面建设得不错,里面很干净。
对安楠的问话不算是审讯,没有前往审讯室那么正式,而是带人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不少人,粗粗一数,穿警服的三个,穿便服的加上身边的两个,一共有四个。
其中,女警一共两位,穿警服与不穿警服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