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动了。
手上只有一点小伤口,谢庭春几下就擦得干干净净,见亓杨的袖子上也都是血,建议道:“亓大哥不如把上衣脱下来些,胳膊上的伤口也得清理清理。”
亓杨一想也是,他在草原上野惯了,此时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脱下了左边袖子,露出半边臂膊来。
谢庭春下意识地呼吸一窒。
火光闪烁下,亓杨的半边胳膊和肩膀上起伏着流畅的线条,每一寸肌理都生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丰,少一分则瘦,蕴藏着力与美,加上那仿佛泼了蜜糖一样的质感,在这荒郊野岭里竟然显出几分不似人间的旖旎来。
谢庭春被他那一身漂亮的皮肉晃得有些失神,赶紧垂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擦拭起了肩上的创口。
然而视线移开后,听力却变得异常敏锐了起来,周围的气氛好像随着亓杨的袖子一脱,变得有点粘稠燥热,不少村妇的声音模糊地传入谢庭春的耳朵,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些低声娇笑。
这群村妇,怎么如此轻佻,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谢庭春忍不住下手快了几分。
亓杨那个傻子,还笑呵呵地摆手:“狸奴,不用这么大劲,别累着手。”
谢庭春:……
清理完了伤口,谢庭春一个转头的功夫,回身便看到一个女子托着个小包袱凑了过来,羞涩又不失大方地说道:“杨哥儿,我身上带了药,你擦一点?”
“谢谢秋娘。”亓杨点头接过,这朱秋娘是朱丘的妹妹,和县城里的医娘学过手艺,在五原村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她,只是让未婚女子盯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亓杨缩了缩,耳根发红地扭开了脸。
正当亓杨准备伸手接过的时候,谢庭春忽然掏出刚才暗卫递给他的锦盒,不动声色地一屁股坐到二人中间:“亓大哥,我这里有金创药,还是用这个对症的吧。”
说罢不等亓杨回答,抬起他的胳膊刷刷几下就把那传说中千金难得的药膏全都抹了上去。
朱秋娘:……
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