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丹田处痛彻心扉,互相诡异地对视了一眼,忽然扑上去扭打成了一团。
巷子尽头,四个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了谢庭春、富贵和两名谢家暗卫的脸。
“少爷,我发挥得如何?”富贵刚刚飙了一把演技,激动得不行:“只是你给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真是那啥九转不归丸?”
“傻,哪有那种东西。”谢庭春狠狠在富贵脑门上敲了一下:“不过是最普通的山楂消食丸子罢了。”
富贵下巴几乎要跌到地上:“那他们怎么还会腹痛难忍?”
谢庭春嗤笑一声:“饿了这么多天,猛地吃个消食丸子,没积食可消,自然腹痛。”
“如今大敌临前,我方军士少一个都吃亏,不如给这俩人点明一条发泄精力的好路子,省得他们老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谢庭春的声音里仿佛淬着冰。
明明余暑未消,富贵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沙漠中漫长的夜很快过去,亓杨小心谨慎地伏低身子,快速打马前进。
胯下黑马连续奔跑了一整夜,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加上昨夜为了避开戎国人的军队,亓杨不得不避开绿洲前行,如今太阳上来了,黑马更加饥渴难耐,鼻子里发出一阵阵暴躁的哼声。
“嘘——!乖!”亓杨眉头一皱,在马耳朵上狠狠拍打了两下:“等会儿,忍忍。”
虽然他已经跑出几十里远,不过毕竟戎国派来了十万大军,光是营帐就绵延不绝,周围还有不少巡逻的斥候兵,此时还没有完全跑出鞑子的包围圈,贸然去绿洲中喝水说不定便会撞上正在休息的鞑子,他此刻身负使命,冒不起这个险。
可是黑马似乎已经忍无可忍,渴得口吐白沫,马蹄子焦躁地在沙地上抠来抠去,竟是抽鞭子都不肯动弹了。
亓杨长叹一口气:“都怪我,平时把你养得太娇气了。”
黑马傲娇地喷了几下鼻子,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人的态度软化,乖乖在原地停了下来,等着亓杨将他的马蹄包好,瞄准了距离最近的一片绿洲,一路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这片绿洲并不大,不过所幸中间有一小片水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亓杨小心地围绕着绿洲外缘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长吁一口气,在马肚子上拍了两下:“去吧伙计,快点喝。”
黑马兴高采烈地低嘶一声,一路撒欢儿似的冲到了水塘前,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然而正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支黑翎箭忽然破空而来,直接削掉了几节马鬃,狠狠地插到了沙地之中。
糟糕,有埋伏!
亓杨心神一震,立刻调动内力护体冲上前去,翻身上马的同时弯弓搭箭,冲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反手便是三箭齐发,只听那片树木中传来几声惨叫,还夹杂着马匹嘶鸣和沉重身躯坠地的声响。
来不及回头看,亓杨纵马扬鞭便直直冲进了大漠,消失在了茫茫黄沙之中。
当太阳缓缓爬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绿洲里迎来了一天中的第三波访客。
“将军!”负责检查树林的亲兵声线颤抖,高声呼喊:“这里有三具尸体,都是我大戎兵士!”
赛凡闻言眉头一皱,拨开树丛走上前去,面前的沙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三具尸体,每一具都被一支样式普通的木箭正中眉心。
“难道说是碰到了马贼?”亲兵皱着眉看着那毫无特色的木箭:“这箭矢并不是大夏兵惯用的式样。”
赛凡缓缓起身踱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