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联系不上我,怕看不到我,给我送手机?天天来找我,只是为了看我?”
严言再点头,是这样,没错。
安歌一口老血差点没气得吐出来。
亏他以为这辈子的老实人换了个身份背景,也就换了性格,亏他以为自己误会了这只狗。
这只狗,真不愧是只狗!他就是只狗!
安歌气得啊,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气得双手直抖,偏手又扶在门上,傻狗看不着。傻狗还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再给安歌看:“我还给你买了手机壳,立即就能用的!”
献宝似的,安歌再一看,手机壳还是个紫色的!
狗改不了吃屎啊!
上辈子是个少爷,死活看上他的脸,要用钱用势砸他也就算了。这辈子就是个穷鬼,穷成这个鬼德行还敢垂涎他,还敢给他买五千多的手机,就三万块的存款还想包养他不成?没出息的东西!三万块的存款还敢花五千买手机!上辈子花几十万给他送满屋子的小情歌紫玫瑰,这辈子几十块照样能给他买紫色手机壳。
有钱没钱都只知道乱挥霍!
狗改不了吃屎!
安歌再一想,不对,狗是狗,可他不是屎!
安歌不想再看他,不管他还硬插在门缝里,从裤子口袋中掏出刀,往后用力一刺。刀尖狠狠没入木头门内,“噔”地一声响,傻狗真正的傻了。安歌回头,趁他发怔,将门重重拍上。
安歌在家做暑假作业,画设计稿,没出过门。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将怒火勉强平息。窝了几天后,不得不出门,明雁打电话来邀请他去家里玩。好朋友的邀约,他当然不会拒绝,隔了一辈子,他有很多话想和明雁说。
尽管他觉得,以傻狗那性子,没准天天往他家门口晃。但是看傻狗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样子,老实是不错,却也不傻,也不是任人欺负那种。他其实挺聪明,反正是一次也没被妈妈和邻居们看到。
明雁家司机早晨十点将车停在家门外,安歌将自己收拾干净,穿了校服的白衬衫,随便穿了件牛仔裤,剪了几枝月季花抱着出门。他刚出院门,司机叔叔便很礼貌地打开车门,不待司机下来,车子后头先钻出个身影。
安歌见怪不怪了,严言就是缪柏言,死缠烂打的劲,谁也比不过。
安歌曾经最为痛恨的便是,自始至终,缪柏言喜欢的都是他的脸,不是他的人。如今严言竟然又是这样,送手机那事才过去没几天,安歌不可能释怀。或者说,这件事,一辈子、两辈子都无法真正释怀。
他厌烦极了以色侍人这件事。
安歌没有抛给严言一个眼神,同下车的司机叔叔笑着打招呼。
笑容纯真而又有礼貌,且又可爱,司机叔叔都觉得如夏风拂面,更遑论严言呢?他看着安歌,看傻了。看傻了的后果便是,安歌坐上车了,他才缓缓回神。
司机叔叔娴熟地将车倒出巷子,安歌坐在车里,回头往车后看。终于回过神的严言抬脚往车追来,安歌神奇地又想到,自己上辈子有一回追着缪柏言的车奔跑的傻样。由于太过夸张和出格,他那次还被狗仔拍了。狗仔想象力很丰富,用词更别致,说他被圈外女友甩了,跟车痛哭,泪洒大马路,伤心欲绝。
最后硬是找了位女演员,付钱签了合同,一同表演了一段才算了事。
他暗暗“哼”了一声,坐回来,不再往后看。
在明雁家直玩到傍晚,两人有说不尽的话。安歌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