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人不多，楚唤修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低着头看着手机。
片刻之后，越漆拉开了他面前的座位，坐了下来，抬了抬下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偏偏还要叫我出来说。”
“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惯例而已，”楚唤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褐色的文件袋，递给了越漆，“这是这个月的记录。”
越漆伸手接过文件袋，放在一边，没有急着打开。
一路走过来有有点热，他翻开菜单，点了杯果茶，配上一块香甜的小蛋糕。
“天天做甜品，出来还吃，小心得糖尿病。”楚唤修瞥了眼侍者端上来得甜品，皱了皱鼻子，满脸的嫌弃。
越漆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没事挑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到底有什么事？”
楚唤修笑了笑。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和之前与时终在一起的时候有点不一样，那种温和的亲近意味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专属于上位者的审视与凌厉。
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看上一眼，都有一种要被深渊吞噬的错觉。
沉默了片刻，楚唤修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那个小可爱？”越漆挑眉，“我觉得挺好的啊，长得那么好看，谁不喜欢？”
楚唤修点点头：“继续。”
越漆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过分甜的滋味蔓延开来，他被这股明显的香精味弄得有些腻，又灌了口果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楚唤修，你的疑心病又犯了是吧？”
“……并不完全是，”楚唤修按了按眉心，“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越漆问：“哪里奇怪了？”
“打个比方，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家里养的一只猫，偷吃了小零食，你呢，原本是没有发现的，但是这只猫一直在你身边晃悠，还拿毛毛去蹭你，然后你终于发现它偷吃了小零食——”
越漆：“你不觉得你的比喻有点奇怪？”
“先听我说完，”楚唤修道，“它费劲心机的让你知道它偷吃了小零食，但是它知道你不舍得打它，而它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陪它玩而已。”
“差不多……就是这样。”
“哦，这样，”越漆点点头，“那你最后陪它玩了没有？”
“陪了……哎不是，关键不是这个，”楚唤修叹了口气，“算了，说说你的感觉吧，你的能力正好属于这个方面的，感知力应该比我更好。”
越漆把那份不合胃口的小蛋糕推到一边，回忆道：“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纯粹。”
“并不是单纯的纯粹，他让我有一种见到海洋的感觉，那种晴天，阳光下，近海滩的海水，清澈见底的纯粹，”越漆慢慢地说道，“但是倘若你往深处多看一点，就会看到浩瀚无边的海洋。”
“他像那种平静的，带着包容与中立的海洋，看到他，我有一种平和而又放松的感觉，”越漆轻声道，“他是个好孩子，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改变，像一张白纸，两面被玻璃遮挡着，有人想去在上面画画也画不上去的那种。”
楚唤修觉得这个比喻也有点奇怪：“你是说他比较坚守本心？”
“随便你怎么理解都行，反正我挺喜欢他的，”越漆耸了耸肩，“不过他好像心理方面有点问题……”
楚唤修皱眉：“什么问题？”
越漆道：“你不觉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