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秦烨明摆着已经和那边脱离不了干系，他也不用考虑那些问题了。
“这是以精神力为中介的契约，”时终手中的那张纸缓缓飘向了秦烨，“我了解到人类中也有类似的东西，”他看到秦烨的眼睛唰的一亮，“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契约。”
秦烨喃喃道：“……小老师，其实你是个妖怪？或者修真者？比如那种小说中呼风唤雨招手闪电覆手云那种——”
时终沉默片刻，语重心长：“要讲究科学，拒绝迷信。”
秦烨：“……”明明你就是最不科学的那个好吗？
如果时终知道秦烨在想些什么，肯定会表示抗议和反对。
什么叫他最不科学，他明明是集合了所有尖端科技的产物，科学中的科学好嘛！
泛着金色光芒的契约上逐渐浮现了一行行的文字，秦烨一愣，下意识地顺着文字阅读了起来。
“这是交换的条件，”时终一如既往的讲究“等价交换”，“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当双方同时签署了这个契约后，契约会作用于不同波动的精神力，相当于定位于不同的人。”
对于人类和机器人都适用。
在塞西尔星，这算是民事合同常用的契约，约束力并不算最大的，但应对目前的情况足够了。
“我帮助你激发异能，你在激发异能之后，每个星期提供一个能源球，”时终指了指他递给秦烨的那个透明球，“将精神力充满能源球就可以了，到时候球就会变成白色的。”
秦烨把能源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帮我激发异能……然后我每周……充个气球给你？”
“能源球，”时终纠正道，“用精神力。”
“能源球，精神力，”秦烨重复了一遍，“我怎么觉得我占了大便宜？充这个球难不难？”
“按照你精神力的纯净度，一天一个小时足够了，”时终不再纠结于他的叫法，“不存在占不占便宜的问题，我开出的这个条件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等价交换，如果你同意，那么这个交换就是公平的。”
“小老师，”秦烨叹了口气，目光带着丝疑惑，“你对谁都这么好的吗？”
时终问：“你觉得我……对你很好吗？”
【哼，自作多情的人类，】阿尔法率先炸了，【这明明是对待一个备用电源的正常态度！谁对他好了！？】
时终脸上的不明白实在是太明显了，秦烨抹了把脸，语气沉重：“我觉得我怎么像个哄骗深山里出来的单纯小妖怪的狡猾人类？”
【呵，自大的人类，】阿尔法换了个形容词，【他以为人工智能是那么好骗的吗！？】
时终无视了这一人一智脑的戏精上身，言简意赅：“签不签？”
秦烨：“签。”
他现在这糟心的处境，能选择的路也就那么几条。
要么在这个安全屋藏着等那帮人发现，然后等死，要么上了眼前这条贼船，说不定还能发现个新大陆。
契约成立。
金色光晕分成了两束，分别注入时终和秦烨的眉心，面前飘浮着的契约文书一分为二，两人各执一份。
秦烨竖了个大拇指：“神奇！”
时终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立马闭嘴作乖巧状。
“别动，我帮你激发异能，”时终伸出手按在秦烨的额头，“不要有抵抗。”
秦烨习惯性贫嘴：“痛不痛啊？”
“唔……”时终似乎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