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眯起,呼噜呼噜的,像是跟华飚一唱一和。
“你瞧瞧,连胖梨花都替我鸣不平。”华飚一拍大腿,指着狸花猫气哼哼道。
孰知狸花很不给他面子,顷刻睁开眼睛,圆溜溜瞪着他“喵”了一声。
华飚:“……”
岑望生忽地低声一笑。
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狸花脑袋。
像是无声地表扬。
狸花殷勤地蹭蹭他手指,不同于刚刚那声“喵”,叫得十分缠绵温柔。
“你这臭梨花,你家主子工作的时候,究竟是谁天天过来给你铲屎喂食?没良心的小东西!”华飚指着狸花抱怨够了,扭头看了眼洗浴室方向,见那边除了轻浅水声并没有其他动静,他话锋一转,蹙眉盯着岑望生严肃道,“我知道你脾气,结婚就结婚吧!可为什么非得是陆云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乖顺的小孩了,你看看这些年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身为你的朋友身为你的经纪人,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守下来的基业甚至是一直以来的好口碑都被毁于一旦,他……”
“够了!到此为止。”岑望生突然冷言打断,眉头轻蹙。
华飚有所察觉,他下意识扭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长廊墙侧,是陆云逐。
刚洗完澡的陆云逐穿了件宽大的浅色浴袍,浴袍估计是岑望生的,穿在他身上略大了些。
他头发湿哒哒的,白净的脸被水汽熏得粉嫩。一双眼睛也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透着干净与单纯。
此时的他安安静静站在那儿,恍惚间竟和多年前那个乖巧的孩子没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