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哥走了?”
“嗯。”岑望生回头看他一眼,然后把狸花放进猫窝,仔细给它盖好小被子。
陆云逐视线随他举动游移,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细心且温柔的动作,他突然有点鼻酸,将头垂得低低的,陆云逐嗓音变得有点儿哑:“厨房煲了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你也一起。”
陆云逐愣了下,点点头。
粥是清淡的鸡肉卷心菜粥,因为火候到位,哪怕没放什么调料,只撒了点细盐,也散发着香喷喷的浓郁气味。
陆云逐端了两碗粥放在餐桌,两人对坐而食。
“你不用这样。”岑望生优雅地用着粥,并没有去看对面的男人,他神情自然,好像就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你并不是我请来的保姆,我也不是易碎的琉璃盏,你不用时时刻刻都想着照顾我。”
陆云逐动作顿住,声音很浅:“我没有可怜你。”
岑望生尾音含笑:“是吗?”
气氛沉寂。
岑望生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那你呢?”半晌,陆云逐突然放下汤匙,他眼神低垂着,睫毛缓缓眨动,落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瓷碗里莹白的米粒与翠绿的青菜均匀地融在一起,看起来非常漂亮,一丝丝热汽盘旋在半空,又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云逐盯着粥,眼神似乎也被热汽氤氲得迷离了:“那晚你把狼狈的我捡回家,你跟我结婚,你故意今早公布婚讯,难道不是在可怜我?”
“不是。”岑望生毫不迟疑地否认。
陆云逐蓦地抬眸,他长得很好。
不同于岑望生的轮廓分明五官深邃,他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长相,看起来单纯干净,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高中生。
“不是可怜我?”陆云逐清澈的眸中突然绽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是自嘲的笑意,“那是什么?”
喝粥的动作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岑望生停顿片刻,徐徐抬眸,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陆云逐沮丧的脸,薄唇轻启:“不是可怜你,是给你撑腰。”他声音明明很低,像羽毛那般轻,每个字却莫名的铿锵有力,“我怎么能让他们那么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