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段江秋可以称得上警告的对施岳骋说道。
他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施岳骋说话,施岳骋眯了眯眼睛,“真看上了?”
“嗯。”段江秋的声音不响,落在施岳骋耳朵里却是震耳欲聋。
他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意,“我还真以为你要当和尚呢。”
两人说话间,台上已经换了一拨人。
段江秋记得这时候,已经有人把孟衍璋叫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上一世就是因为他多看了孟衍璋几眼,这些惯会看人眼色的人,立马就叫孟衍璋的经纪人将人弄到自己的房间里。
上一世他不知情,喝了点酒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好撞见孟衍璋洗了澡出来,酒意上头,又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想也没想就走上前将孟衍璋抵在门板上亲了个爽。
结果被孟衍璋一拳头给打清醒了。
段江秋长那么大,还是头一遭挨打,要是换个人来,肯定走不出那个门,可奈何那是孟衍璋,他纵然忍了那口气,也借着酒意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之后两人不欢而散,段江秋也干脆断了念想,出国投身于工作中,再不听半点和孟衍璋有关的消息。
现在要是再去,不是重蹈覆辙吗。
段江秋走之前给孟衍璋定了一个明早的早餐,随后就开着车悄然离开,连施岳骋都没叫上。
他现在脑子乱得很,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一下,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对他们俩下了死手。
孟衍璋只不过是个小演员,段江秋更加倾向于有人想要弄死他,孟衍璋只是倒霉被卷了进来。
他将车开出一段后,停在了无人的路边,他没有因为那场车祸,就害怕得再也不敢坐车,可脑子里另一个讯息越发的清晰。
孟衍璋死了。
一股猛烈的悲伤将他笼罩,他像是被人禁锢着手脚,浸泡在水里,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段江秋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碰到了喇叭,寂静的公路上响起一声刺耳的鸣笛声。
那双总是脉脉含情的桃花眼里,染着血光,这是一匹受伤的独狼。
……
段江秋回到自己家里,趁着记忆还算清晰,写下出席那场庆功宴的人,再罗列出和自己有利益纠纷的人。
当时正逢他父亲刚去世,如果他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无疑就是他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两个人,敢对自己下手吗?
当时开车的人是孟衍璋,车也是孟衍璋租的,为什么会在孟衍璋的车上做手脚?如果真要弄死他,在他的车上做手脚岂不是更快。
总不可能幕后真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料定他会坐上孟衍璋的车。
还是说,有人想要害死孟衍璋,他才是那个顺带的倒霉蛋?
段江秋拿出手机给秘书拨过去,“去给我查一下孟衍璋,尽快。”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人伤害到孟衍璋,段江秋的眼神闪了闪,暗自做下一个决定,他要留在国内。
……
孟衍璋关门的声响令邓烨韦浑身一抖,这是生气了?
他没有见过孟衍璋生气,可以说孟衍璋的脾气好得令人咋舌,一开始他还不敢太放肆,但后来他逐渐发现无论多过分,孟衍璋都不会说什么,而且非常好哄,应该说非常好骗,邓烨韦便开始变本加厉的使唤孟衍璋。
在邓烨韦的眼睛里,孟衍璋就是个傻子,三言两语就被骗得团团转,还是个老好人,自己蠢,活该被人欺负。
“孟……孟哥,你心情不好啊?”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