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件事好像比他想象的复杂。
“我饿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整天,我就一整天没吃东西哎?”
“陈放你听我说。”
“算了,我有钱我自己定外卖。”
“陈放!”周一觉忍无可忍,这孩子看着有十七八了吧?怎么还是中二病晚期根本不听人讲话的?
陈放目光一缩,降低了声音:“干……干嘛……”
“我说,你大概可能拜错师了。”
“啊?”
周一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瘫在沙发上,极为艰难地开口:“我不是天师,没有天师从业资格证,你拜我为师,大概可能这辈子都拿不到天师实习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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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觉看了一眼时间。
自他说完最后一句话,陈放双眼放空,表情呆滞,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已经维持了一个小时。
周一觉压根不会捉鬼,他肯搬出来除了老太爷临终时的嘱咐,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参与周家的内斗,他胸无大志,靠着祖上蒙荫还能吃几年坑蒙拐骗的饭。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误人子弟。
真是烦躁!
周一觉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突然,刺耳的电钻声从隔壁传来,紧接着是吭哧吭哧的砸墙声。
陈放被惊得一个哆嗦,脸色刷的白了:“是……是不是鬼啊……刚才我出去看了,除了你,周边根本没有住人啊……”
周一觉吓唬他:“可能吧,我从小就招鬼,你跟在我身边估计……”他故意不往下说。
见陈放脸色瞬间变白:“不,不会吧。”
周一觉还想说什么,耳边又传来剧烈的钻墙声,他皱着眉推开窗子,探身朝外看去。
刚才所有的声音倏地消失,如同瞬间被静音似的。但隔壁似乎亮着灯,隐有灯光落在地面上。
周一觉正觉得奇怪。余光不经意间一瞥。
一个手握长柄伞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正从他窗外走过。
那人厚重的靴子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响声在雪夜里尤为清晰。
周一觉一愣,转头望向那人。只匆匆一眼,周一觉心头一跳。
视线不可置信地跟随眼前男子。
然而周一觉目光只捕捉到男人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角,如同刚才看到的暗金色眸子一样,冷峻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