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的感觉酥麻了周一觉的全身,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刚蒙蒙亮的天空。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山坡,周一觉揉着眼睛坐起身,只觉全身舒爽精力充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他身下硬邦邦的的,硌得慌。周一觉不经意回头一看,瞬间“啊”的大叫一声蹿了起身。
卧槽?!
他怎么睡在别人的坟头。
“对不起对不起,请您别见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睡在您老人家这里实属晚辈无心只过,等晚辈回家取了纸钱,一定烧香祭拜您。”周一觉也顾不得脏,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
等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石碑上时,心里咯噔一下。
这——
这分明就是他结阴亲的对象的坟头?!
周一觉懊恼地揉了揉头发,“靠,是谁做恶作剧把我弄着来了?”,他站起身,弯腰拂去膝盖的土灰。
总觉得裤裆凉飕飕的,周一觉移开视线朝自己双腿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周一觉瞬间红了脸。
日!
他居然在自己鬼媳妇的坟头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啊!真是卧了个大槽!
真的是见鬼了,周一觉咬着唇,又恼又羞,昨晚的感觉太过真实,耳边急促的呼吸以及热吻,想起来都让周一觉脸红心跳。
可!昨天压着他的分明是个男人啊!一个有着暗金色瞳孔,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
那张脸,除了瞳孔不同,和昨天在自己门碰面过的邻居丝毫不差。
周一觉真的没脸见鬼媳妇了!虽然对方进不了他的梦里,但真的太特么羞耻了?!
可是他昨天明明就是在捉鬼啊?怎么就从城南跑到城北坟头来了?难道速跑符他贴错了,不是贴在陈放身上,而是贴在了自己身上?
想起陈放,周一觉脸上血色顿失一半,他要赶紧去姚家村看看,昨天有没有小孩再遇害,还有陈放到底活着没。
周一觉提交订单后迟迟没人接单,直到他加了足足两百块的小费,才终于有出租车司机接单,而他赶到姚家村后,总觉得村里气氛有些……诡异。
不同昨天来时大门紧闭,周一觉几乎被街上的大红灯笼闪瞎了眼睛,家家户户门口灯笼高悬,像极了要庆祝什么重大节日般,大白天的彩灯居然亮着。
这种怪异地感觉一直维持到他到姚叔家。
周一觉还没进屋就听到哭声,他眼皮一跳。
不会吧?是陈放没了还是姚小蓓没了?
“我这师傅,真的是傻,我赶到的时候他被一只大胖鬼狠狠钳制住,掐着喉咙吊得这么,那么高!”陈放吸了吸鼻子,极为哀恸的说,“然后我看见师傅拼尽全力反手就把那缚鬼符贴在了那鬼物身上,鬼物被吸没了鬼力,变成了鬼干,再也不能害你们小孩。”
“然后我师傅就魂飞魄散,消融在天地间了。”
又是一片低低的哭声。
周一觉无语,他大活人还在这呢,怎么就魂飞魄散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昨天那副情景,任谁都以为自己被鬼吃了呢。
周一觉平稳了下呼吸,推开了门:“姚叔,我回来了。”
“周,周天师——”
反是陈放惊恐大叫:“啊——鬼,鬼,鬼啊!”
周一觉本就烦死了陈放动不动就大喊大叫的臭毛病,几步向前,狠狠拍了他的脑门,视线在屋内摆设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