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啦菜齐啦。”陈放最后端着虾滑还有鸡柳肉过来,开始调制蘸酱。
“谢谢觉觉,我不要青蒜,多加点香菜。”绪泊远淡淡笑着,在周一觉诧异的目光中,盯着他粉嫩的唇别有深意地说,“那一定很好吃。”
周一觉愣住,没细想绪泊远的话,听到觉(jiao)觉这个称呼后表情有片刻的扭曲。
他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调好一份蘸料,又狂添加了两勺香菜,恋恋不舍地将蘸料递给了绪泊远。
“你喜欢就好。”目光落在那碗加了花生碎和芝麻粒以及麻油的芝麻酱,周一觉委屈巴巴又有些生气。
绪泊远了悟却并不点破,只是轻笑道:“礼尚往来,我给你调一份。”
“吃香菜吗?”
周一觉气:“吃。”
“花生碎呢?”
“吃。”
绪泊远挑眉,“我们两个口味差不多呢。”
陈放坐着等开锅,咬着筷子目瞪狗呆,“你们……怎么像是和交换交杯酒一样。”陈放想了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太肉麻了。
“……”周一觉狠狠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哦。”陈放咬着筷子,心想,关他什么事。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俩男人不对劲!
绪泊远却是一副极为受用的模样,红油锅底先开,周一觉先将嫩白菜叶倒进去吸油,又一同放了些猪血以及山羊肉。
陈放闻着醇厚的香味,口水都在嘴角打转。
没过几分钟,肉煮熟,周一觉十分礼貌地用公筷给绪泊远捞了满满一碗,“绪哥,这羊是农户自己山坡上喂养的,很劲道,你尝尝。”
“谢谢。”绪泊远拿起筷子,在周一觉期待的目光夹了一筷,不急不缓地递进嘴里。
周一觉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全是麻辣红油地肉卷上,心里直抽抽。
他错了。绪泊远哪里是鬼,吃着那一筷一筷魔鬼辣程度的肉完全没有一丝犹豫,除了原本毫无血色地嘴唇上泛着橙红色的水光,简直就是吃辣小能手。
“不错。”绪泊远点头,颇为赞赏。
陈放在一旁像条极度酷热的小狗,哈着气:“辣,辣死我了,周一觉你放那么多辣椒做什么啊!?”
“你不能吃辣就吃白汤的。”周一觉不甘示弱地夹了一大筷,递进嘴里两秒后,口内津液瞬增,他耳朵都要冒火!
哈,哈,哈,真的是辣死他了啊!
周一觉艰难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肚,薄薄的嘴唇因为太久没吃过辣椒,有些肿胀,泛着妖冶的红。
绪泊远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不断开合的红唇,声音低沉:“有冰水吗?”
“有,有,在厨房的冰箱里。”
“我去帮你拿。”绪泊远起身,准确地朝厨房走去。
来者是客,周一觉哪能让他去,站起来追了上去。
绪泊远脱了风衣,着一袭黑衣站在冰箱前,手里握着一瓶冰水,久久没有动作。
周一觉嘴里的辣感已经消了大半,笑呵呵地过去想拉他回客厅,“绪哥,水我自己拿就好了,您不要太客气。”
他脚突然打滑,在扑向绪泊远的瞬间想到:陈放那个臭小子!厨房的水没有拖干净!
绪泊远眼疾手快,长腿一迈张怀抱住他,惯性使然,他抱着周一觉在湿滑的地面上打了几个转,周一觉只觉得眼花缭乱,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