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周宜川张口就要大叫,被陈放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周一觉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礼貌且主动地和陈有民爱人打招呼:“陈嫂,我是小周,陈哥的朋友。”
“吴,吴芬?”陈有民的声音颤而尖,几句语不成声,“你,你怎么在这……”
“我下班了当然回家啊。”吴芬脸色虚弱而苍白,语气带着埋怨:“带朋友回家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
“快进来吧。”吴芬招呼到。
周一觉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陈放以及周宜川先进门,走了几步见陈有民未跟上,回头催促:“陈哥?”
陈有民嘴唇哆嗦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因为害怕腿软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咦,老公你怎么了?”吴芬说着就要去搀扶他,哪知陈有民突然疯了一般失声尖叫:“鬼啊,鬼啊,周大师,救我,你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
绪泊远神色不变,最后踏进屋内。
周一觉轻手轻脚的靠近绪泊远,俩人眼色交汇,周一觉接过他手中的背包,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张缚鬼符,掩在身后。
周宜川不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表情木讷的站在原地,周一觉心中一紧。
从小到大,只要见到鬼,哪怕是活人生魂,周宜川都会这副模样,这是连周宜川本人都不知道,唯独周一觉知道的秘密。
“陈放,你把周宜川带到一边,看好他。”周一觉嘱咐,这才去看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满屋乱窜的陈有民。
陈有民边哭边叫,吴芬却始终神色恹恹的跟着他,直到他最终在客厅镜子前停下疯癫的脚步。
周一觉还没来得及给陈放开眼,按道理以他现在的资质他根本看不到鬼,可是刚才在门口陈放却先一步发现异样,拦住了差点惊恐出声的周宜川。
实在是太奇怪了。
陈有民歪着脖子,眼球上翻,目光牢牢锁定镜中自己的身影。
“嗬嗬。”尖锐的笑声从他嘴里冒出,掺杂着如同被砂砾磨过般的粗粝,他眼睛一直,眼珠里全是眼白。
周一觉眉头紧锁,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陈有民已经咧着嘴角,身体后仰,下一秒,剧烈的撞击声传来,陈有民以头撞镜,镜面上已砸出沾有血迹的网状裂痕。
“陈有民!”周一觉大步上前,自后门死死抱住陈有民,可谁知陈有民的身体竟像是灌了铅,死活挪不动一点。
绪泊远眉头微蹙,视线落在周一觉被撞红的手背上,他上前推开吴芬,握着周一觉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后。
“哎,你做什么?!”
“帮你救他。”绪泊远淡淡说道,扯出被周一觉塞到口袋的缚鬼符,动作强硬的贴在了陈有民的后脑勺。
“那是最后一张……符……”周一觉开口已晚了一步,他看着倒地抽搐不止的陈有民,心疼太爷爷留给他的最后一张缚鬼符。
“是吗?”绪泊远没有去管倒地不起的陈有民,他表情有片刻凝滞,缓缓握住手指退后一步。
周一觉没有察觉到绪泊远的异样,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为那张缚鬼符叹息,房间里除了陈有民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安静的可怕。
正在这时,周一觉看到陈有民的肚子像充气气球般越鼓越大,这突如其来地变故让陈放等人傻了眼,不敢靠近。
“咕噜咕噜……大……大师,救……”陈有民痛苦的求救。
站在陈有民旁边的吴芬却丝毫不为她丈夫的哀嚎所动,反而眼神狠辣地盯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