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想来,当时在场的那些人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多多少少有这样的反应。
具体形容这种感觉就是“那个我死活抽不到的纸片人居然会动”。
目暮警官是个勤勤恳恳的工作党,对游戏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他心累地摆了摆,“……下一个。”
太宰治那经过河水洗礼的衣服还没换掉,他人都还没进来,那股水腥味就一直冲到目暮警官的鼻子里。目暮警官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比刚才那个雄英学生还要难搞。
“……名字。”
太宰治动作轻巧地拉开椅子坐下了,闲适安然的样子像是过来开茶会的,“那种已经写在资料上的东西就没必要再问一遍了吧。”
果然是个刺头。
“那麻烦说明一下你来到这家店之前在哪里,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到这里。”
“之前啊,”青年露出一个异常爽朗的笑容,“我本来是打算朝气蓬勃地向我的梦想迈进,不过可惜最后失败了。”
……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知所云的东西啊。
目暮警官咽下“说人话”,转而换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地点目的之类的…不要加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形容词。”
太宰治诉说自己梦想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他不咸不淡地回答,声音里还带着点惫懒的味道,“在鹤见川。”
“在哪里干嘛?”
“自杀。”
“自杀是吗,自杀……自——”
“自杀?!”
目暮警官差点没把笔头按断,旁边的工藤新一也没好到哪去。起先他看太宰治的举止就觉得这不是个正经人,但他还是没料到这人居然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患。
然而敬业的目暮警官还是决定先把问题问完了再说。毕竟就算是病患也得先做完笔录。但是这个敬业的想法没能持续很久,因为很快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最近的精神病院是哪一家”这一个问题了。
“咳,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接下来的问题还有很多,甚至其实对方来这里的目的都没回答,但目暮警官觉得自己已经快问不下去了。
“你认识死者吗?对了,不是指知道对方脸的这种认识。”
“认识。”
“哦,那没问题了你走——”
“……哈?”
太宰治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还悠悠闲闲地翘了个二郎腿,仿佛这狭小的空间容不下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我认识他,”他的语气轻快。
“难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
“为了甜品,”太宰治看着对面脸顿时僵住的几个人轻轻笑了起来,“那种事不是显而易见吗?来甜品店还能是为了什么。”
“而且认识归认识,”他摊开双手,颇有点无辜的样子,“我先前可不知道他会在这里。”
工藤新一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你的蛋糕是给谁买的?”
太宰治饶有兴味地看向工藤新一,“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吃的?”
“你买蛋糕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过柜台,也就是用不着选择。虽然有你早就决定好了的可能性,但是受人所托的可能更大吧。再有就是,包装。”
“哦?”
“一般说来,自己吃的话,不会特意挑选包装吧。而且你挑的那些包装纸……”该说是具有童心好呢,还是……工藤新一有点难以形容那些花花绿绿的彩纸。
“我确实是帮别人带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