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了，两个人莫名沉默了一阵子后，张小凡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了。

    看着默默吃饭的旭凤，他歪着头，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旭凤大哥，你以前收过徒弟吗？”

    旭凤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抬眼盯着张小凡愣了片刻，眼神瞬间变得很哀伤，哀伤中又充满了回忆。

    张小凡暗暗叫遭，他好像勾起了旭凤大哥不好的回忆，他这人怎么就这么笨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该怎么拯救一下这么低迷的气氛呢？

    “旭凤大哥……”

    “我以前教过一个人，有百年左右，但是没正式收为弟子。”

    “百年？”张小凡眼睛瞪得一下圆了，有些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旭凤，“这么久？”

    “所以，张小凡小友，其实你捡到了个老妖怪，你怕不怕？”旭凤瞧着张小凡这傻乎乎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一逗。

    “不是，我没有觉得你年纪大的意思。”张小凡慌慌张张连忙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挺年轻的，比我大师兄还年轻，就是你比较……不拘小节？”

    张小凡的目光扫过旭凤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胡茬，咽了咽口水，拼命把那句不修边幅显得老气给咽了回去。

    旭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旭凤大哥，那你那个不是弟子的弟子现在怎么样了？”张小凡看到旭凤有些渗人的眼神，火速转移话题。

    旭凤的凤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哀痛，整个人开始忧伤起来，沉默半晌后方才低语道：“我就是来找她的。”

    “一定会找到的！你这么厉害！”张小凡坚定地说道，“所以，旭凤大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样你那个不是弟子的弟子再见到你的时候，才会比较开心。”

    张小凡又自顾自胡乱地安慰了旭凤一通，反正是把他师娘师兄师姐平日里安慰他的话都搬出来给旭凤用了，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旭凤被他那个不是弟子的弟子搅得头疼，怎么又是个话多起来跟说饶舌似的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是有被张小凡安慰到。

    “你呀，是我第一个开口说想收为弟子的，你一口就拒绝了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是不是有点后悔？”旭凤看着张小凡揶揄地笑道。

    “不后悔。”张小凡果断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想旭凤当他师父，那就随心而为了。

    “旭凤大哥，你还是等着找回你那个不是弟子的弟子，然后正式收他为徒吧！”

    旭凤：“……”

    旭凤觉得，他迟早会被张小凡给气死！

    张小凡一脸懵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旭凤了。

    总之他这位旭凤大哥心情忽然又变得很差，并且拒绝跟他交流，直到他把碗筷都收好，铺好被子，转身离开房间，旭凤都没再搭理他一句。

    好吧，看样子，这年头的高人脾气都很古怪！

    张小凡关上门的刹那，看着旭凤一脸郁闷的模样忍不住下了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