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这真诚的笑容，看得旭凤一阵心虚，总归有些于心不忍……
在这之后，张小凡练功进境真是慢到令人发指，简直是慢无可慢……
套用夜深人静时张小凡自己抱怨的话来说，那就是除了身体练结实了些，不会上山再气喘如牛了，别的方面真的是毫无长进，毫无长进！
而且他现在是不光觉得对不起师父师娘师兄师姐，还对时常陪他练功的旭凤感到抱歉。
他大概是真的不适合修道，要不然怎么能这样笨，毫无进展？！
旭凤有时候看到张小凡一个人在院子里神色怏怏地嘀嘀咕咕，内心的愧疚之意都快泛滥成汪洋大海将他淹没了……
其实张小凡的修行也不是毫无进展，只不过不是朝着他期待的那个方向发展。
他贵为青云门的弟子，主修的自然是太极玄清道，但是能克制噬血珠邪力的是大梵般若的佛力，而且有了上次压制大梵般若导致噬血珠失控的经历，旭凤也不敢再随便压制大梵般若，更是暗中助长大梵般若的势头。
然而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第一层心法相克，此消彼长。
这样的后果自然便是，张小凡的太极玄清道毫无进展，被他体内的大梵般若压制得死死的，偏生他又不能在外使用大梵般若，只看青云功法，张小凡创造了自青云门建派以来一项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的新记录：三年都还没练会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一层……
好在张小凡这人已经习惯了，笨得心态倒是还比较平衡……
就是虽然知道所有人都对他不抱期待了，但是他还是有点愧疚让所有人都失望，算来，也只有一年多以前遇到的旭凤大哥，一点都不嫌弃他练得慢。
可他真的想稍微快一点，就快那么一点点就好，至少让他把玉清境第一层修炼完成，让大家知道他这块朽木还是能雕一下的，千年铁树也是有可能开花的嘛。
张小凡在厨房里揉着面团，叹气三连。
当然，这一年多，旭凤自然也不是天天没事干就陪着张小凡毫无进展地练功。
张小凡还记得旭凤说过，他是来找他那个不是弟子的弟子的，所以，隔三差五旭凤就会离开，留个字条对着张小凡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别总委屈自己，还有练功千万不要着急，慢慢来即可。
张小凡每每见之，也不明白自己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到底是为哪般，总之，今天他是没心情给师姐做绿豆糕吃了。
旭凤这次离开有大半个月了，张小凡今天又因为修行的事被他师父训了一顿。
他心情委实有些不好，以前没事儿还能聊聊天的师姐，好像有心上人了，最近总是见不到人影。
心里堵得慌的张小凡偷偷去见了之前草庙村中除了他和林惊羽以外唯一的幸存者，王二叔。
在对着二叔发完一堆牢骚之后，他心情稍微好些了，还觉得胸口有点热，张小凡不由掏出了胸口挂的那颗珠子。
之前旭凤也对他念叨了无数次，让他千万不要在人前将这个珠子拿出来，也不知道这颗古怪的珠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当时没有听那位普智大师的话，将珠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反正不管这珠子有什么秘密也不会有人告诉他，毕竟他看起来那么笨那么不靠谱，张小凡收回珠子，叹了口气便快步赶回大竹峰。
他没有发现满月之下，那颗珠子珠内闪过一丝红光，似血。
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银光一现，对着张小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