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整个人陷入停滞状态,下一秒她赶紧朝三人走去,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小厮和护卫霎时间抓紧衣领,如避蛇蝎般齐齐往后退了半步,而书生直接放下撩起的车帘,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可他通红的双耳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徒劳的伸出尔康手又放下,西门庆默默走到驽马旁遮掩身形,主动和另外三人拉开一段距离。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以袖遮面,差点没痛哭出声。
我明明是想做个正经的好人来着,怎么感觉自己离玉罗刹那个变态的方向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小厮和护卫明目张胆的试图让自家公子和西门庆保持安全距离,生怕这位戴着面具的姑娘一个没忍住兽性大发,把自家身娇体弱貌美如花的公子就地正法。
维持着难以言喻的尴尬误解,一路上四人皆相顾无言,万幸在城门关闭之前,几人终于进入京城。
眼下暮色已深,京城宵禁之严厉,远非寻常小城可以比拟。西门庆身上还有不少金瓜子,打算包下个客栈和同行者们一起住,顺带缓解一下两方之间的诡异气氛。
小厮和护卫一听到西门庆的打算,神色越发诡异难言,到是书生清咳数声,神色平和的对她解释道:
“姑娘,在下虽出身寻常,家中也算是薄有资产,怎能让恩人如此破费。姑娘若是不嫌弃,李家在京中有一处小院,可赠与姑娘落脚歇息。”
“啊?赠与我就不用了,我并不打算在京中长待,也没什么特别忌讳的,房子凑合着能住几天便可。”
李正则对西门庆的推辞不置可否,只微笑着道了句“必不让姑娘失望”。
等小姑娘真的来到书生形容的“小院”门口,看着那座融低调考究和古朴典雅于一体的三进宅院时,她扭头瞥向书生,只得到对方一个略显羞涩的小眼神。
京城黄金地段的三进宅院都只算小院,西门庆觉得,自己在当纨绔这条道上,可能真的没什么天赋眼界。
宅院中早已配齐了管家和下人,李正则同中年管家吩咐了几句,管家带着下人立刻对着西门庆行礼。后者本以为书生也会住在这里,哪晓得书生带着小厮和护卫掉头走进隔壁的大宅之中。
似是看到西门庆面上的疑惑,管家尽职尽责的对着前者释疑:
“李家世代簪缨,往上两代已有五人中过进士,因此在京中有几处宅院,实在算不上什么。”
哦豁,看来这位书生,属于古天乐式的出身寻常啊。
西门庆默默在心里吐槽几句,干脆的跟着管家往内宅主卧方向走去。白天的几番折腾让她累得够呛,洗漱之后,小姑娘毫无形象的往床上一瘫,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即使是在睡梦之中,西门庆依旧被玉罗刹的阴影所笼罩,她梦见自己稀里糊涂回到了西方魔教总坛,被一帮满脸褶子的老头拥立为新任魔教教主,过上了白天批改教中公文,晚上接受后宫三千“如花”男子荼毒的地狱生活。
梦中的西门庆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可是还没下山就被玉罗刹重新抓了回来,她忍不住就地打滚放赖,尽可能抓住一切能够到的东西,梦境外的她更是直接踹开被子,还将身侧的长生剑踢到床下。
过了半晌,满头冷汗的少女终于从噩梦中脱身,整个人恢复平静后蜷缩成一团,大半的被子更是落于地面。
月华透过窗扉洒进屋内,照亮了靠近床头的某片角落,其中包括长生剑的剑柄。空气中回荡起常人听不见的细碎嗡鸣,数声后尽归于剑身之内,与此同时,一只半透明的手骤然出现在半空中。
这只手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