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前世就熟练精分账号左右互喷,如今家学渊源成熟理智的魔教少教主,西门庆对此深以为然,哪怕到了新世界闯荡江湖,她习惯性要披个马甲,至于马甲的名字——
有比她亲爷爷玉罗刹更适合的吗?
没有。
这么小的黑锅,另一个世界的魔道至尊玉罗刹肯定不会放在眼里,所以扯上西方魔教做虎皮大旗,也算是顺理成章。
只可惜眼下西门庆要银子没银子,要地盘没地盘,目前的小弟们一个比一个蠢,连青铜的边都没摸到,她堂堂王者,只能兵行险招去搏上一搏。
九州虽大,要说在里面划地盘,也是有讲究的。
什么三山五岳,不用想,早早被名门正派划作私产。再说次一点的风景名胜,十有八九都被一群二三黑白道流门派占据,他们自己光是争谁做老大,都能打出狗脑子,动辄还拉那些大门大户为自己站台撑腰。至于京城重地嘛,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试图和朝廷作对扳手腕,那纯属鸡蛋碰石头。剩下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没有基建之神附体,连口饭也没得吃,谁愿意跟你混?
故此,纵观古今,魔教多起家于极境,在边远地区发扬壮大,再进中原搅风搅雨,真正的西方魔教和明教全是最鲜明的范例,后者甚至成功到改朝换代。
西门庆比较没出息,她还没想到改朝换代,只想着有块地混吃混喝,猥琐发育一波再去武林搞东搞西。
西域山高水远,没个十年八年发育不起来,更何况距离中原腹地太过遥远,君不见她亲爷爷玉罗刹捣腾那么多年,也没让西方魔教正大光明染指关内,还顺便赔进去一个有“剑神”称号的亲儿子。
东海山水浩渺,滇南毒瘴遍地,漠北衰草寒烟,没有异族头目从中协调,没有大部队开山开路,没有技术人员研究木牛流马和司南领航,想要混出名堂,明摆着“家祭无忘告乃翁”。
思来想去,西门庆将目光落在玉门关上。
玉门关自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天然恶劣的环境,造就了凶残彪悍的原住民。
朝廷虽然派遣重兵压阵,然而依旧挡不住那些层出不迭的亡命之徒和探子黑商,至于偷鸡摸狗的龌龊之辈,更是数不胜数。
有的人以为进了关可以从此一路荣华富贵,有的人认为出了关能够彻底了却前尘旧事,殊不知,来往于玉门关的人,十死九生,多数会在茫茫然中,彻底埋身于滚滚黄沙之下。
这一日,玉门关内的一座小镇上,来了一支全然陌生的商队,打头的商队头领是个肌肉虬结的光头汉子,伙计们也多是精壮青年,马是良骥,所拉马车留下的辙印清晰明了,显然是载着大量货物。
更惹人注意的是,商队里还有个身姿窈窕的红衣女子,她的下半张脸被红纱所遮掩,唯有露出来的一双秋水剪瞳脉脉含情,无时无刻不在勾人心弦。
围观的路人们窃窃私语个不停,伺机而动的鼹鼠们互相以眼神手势进行联络,再趁着无人注意时偷偷放出消息,他们的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连脚步也比往日有力,似乎已经一手安排好了商队的结局。
光头汉子对周围暗藏的恶意浑然不觉,他大大咧咧的同商贩和旅馆掌柜攀谈,还给守城的士卒们奉上不菲的孝敬,不时又同车厢里的红衣佳人打情骂俏,引得佳人娇笑连连,他的一举一动,越发让旁观者眼热,也让熟知边关风情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