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装模作样的挽了个剑花,将长生剑归鞘,待确定难缠的绿帽哥当真离开青楼,她用手捂住嘴,将那几口淤血咳了出来。
有人出手点住西门庆背后几处穴位,令她内息不再继续恶化,少女刚想向对方致谢,丹田处传来一阵阵绞痛,她眼前一黑向前载去,在差点撞到桌角之前,被人拦腰搂住,西门庆努力试图看清对方,视野的最后只余下一抹模模糊糊近乎透明的白。
与此同时,桌上的绿玉魔杖不复上等玉石特有的莹润光滑,而是变得黯淡无光,连绿色亦褪去几分,一阵风吹来,它悄无声息在盒子里化为齑粉。
西门庆是在一间陌生的房屋里醒来的,只是屋内一应陈设,乃至被衾熏香,都带着某种别样的熟悉,她心中虽有疑惑,在摸索到床头长生剑时,又镇定下来,本能让她不动声色的开始寻找逃生路线。
屋内侍立的小丫鬟骤然和红衣少女对上视线,慌里慌张的差点没打碎身旁的花瓶,她朝着少女略作躬身,又慌慌忙忙的推开门跑出去。
不出片刻,多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当前一人还是少女的熟人李正则。
两年未曾碰面,李大公子风采依旧,只面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眼中甚至带着几许血丝,瞥见西门庆正朝自己看来,他迫切又克制的走到对方床边,柔声问道:
“西门姑娘,你醒了,现下感觉如何,可要……唔,抱歉,在下是此前曾被姑娘数度施以援手的保定李正则,不知姑娘可有印象?”
“我当然……记得,你是人美心善的李大公子嘛,我当时走得急,金伯……还在生气吗?”
西门庆内伤未愈,身体尚有些虚弱,说话时也没什么力气,但她仍有闲情逸致同李正则调笑。见此情景,后者眉目舒展,露出宛如雨后初晴般的笑容,他先是低声同身后小厮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把大夫再请来,接着同西门庆解释道:
“放心吧,西门姑娘,金伯顶多会骂上几句,哪是那么记仇的人。此处是在下在凉州卫的一处府邸,鲜少有人知晓,端的是清净安稳,西门姑娘可安心在此调养生息。”
“……凉州卫?咦,我那天不是在青、咳咳,那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果然你那天是去找,嗯?看不出来你好这口啊~”
西门庆露出人不可貌相的表情,冲着李正则眨眨眼睛,后者耳根微微发红:
“在下忝为一州知府,查案时碰巧遇到姑娘,在下自作主张,将姑娘带来此地,是在下轻狂了。”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