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皇深恨慕少艾!
世人皆道药师仁慈善良,谁见过那人化名认萍生卧底翳流之时是何等心狠手辣?
慕少艾配合上一代忠烈王笏政覆灭翳流,他之作为,在正道而言是舍身赴险、终破毒瘤;在蛊皇等人眼中,却永远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残虐,只会认为覆灭翳流者是无耻之尤、狼子野心!恨不能生啖其肉!
狼烟戟动,黑洞再生,赦生童子牵动铁链,驾着狼兽离开了。蛊皇沉默静立数息,回身进入竹林。
“我明日离开。”
见蛊皇医治完手下刁不同,明隅仍旧倚着竹子,用跟说“你好”差不多的口吻提出辞行。他对这位黑心毒医实无好感,即使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也已不想再留。
明隅心知,这个毫无仁心的毒医根本不会认真踏实的将自己彻底治好。之所以决定明日离开,只因今日天色渐晚,竹林又毒瘴密布、诡异多虫,他觉得没必要让自己赶夜路,之后还没有适宜地点留宿。
“受人医治之后想要如此轻易离开,吾对侬的人品十分质疑了!”蛊皇出言点明恩情,只为索要回报,更心知寻常方式已经留不住明隅。
“你的医治之恩如何廉价,自己心知肚明。”
明隅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缺枝少叶的竹子,又以血枝点指僰医人所居竹屋的窗台,见这人青紫面皮抽动好似十分不甘,无有不可道:“要回报可以,谨慎开价吧。”
毒皇却露出些阴冷笑意,意有所指说道:“呵,吾之蛊虫的确未能瞒过侬,但侬以为这样便万无一失吗?为侬医治过程,吾岂会不施暗手?吾并非只能驱使虫,□□以及医治手法的处理同样可以给侬埋下危机。”
没有答话,明隅亦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这足以成为留下的理由吗?明隅会这样任人这样要挟吗?
蛊皇好似认为自己捉准了要害,提出要求的语气带着得意:“吾可以替侬解除此顾虑,甚至继续治疗侬直到彻底痊愈。要求很简单,第一,不得插手魔界以及吾对付慕少艾之事;第二,帮吾做一件事——”
话未尽,“往生渡死”处传来动静,打断僰医人——
“里面那个噶意玩虫子的出来,药师我今日要兴师问罪!”
慕少艾并非只身来到生死渡问罪蛊皇,他还拽来了一脸苦大仇深的羽人非獍守在渡口对岸的高峰,自己则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直接闯进竹林。
“慕少艾,侬再度来此,又是有何指教?”蛊皇道。
“不是指教,方才所言不够清楚吗?我来问罪!”慕少艾转动手中管状的烟斗,直指蛊皇。
“问罪?吾有何罪?上次吾好心医治丹枫·公孙月,侬却强行将人带走,这次又有什么理由前来问罪?”蛊皇语气透出不满与质疑,好似他自己当真遭受欺压一般。
药师根本不吃他这套,出言戳穿他:“呼呼,我问你,你说见公孙月伤重濒死,好心将人从谈无欲那里带走医治。你是如何正好走去无欲天?你很关心这些事嘛~”
蛊皇道:“蝴蝶君将公孙月交给谈无欲的路上被吾看见,他那般慌张,又抱着将死之人,吾身为医者觉得好奇便随后观视,很过分吗?”
“这种说辞,你以为我是被唬烂大的是吗?那你看看此物,正是从公孙月身上取出。”慕少艾说着,打开一只玉盒,现出一只指长诡异黑虫!明隅在一旁瞟了眼,见那虫跟他用竹叶钉在僰医人窗台上的某些模样差不多。
蛊皇一看,还自抵赖:“翳流黑派之尸蛊,但这又能证明什么?这只虫与吾何干?”
“公孙月被下蛊,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