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原身带着丫头从祖母院子里请安回来,正准备回房,有个丫头说花园里有株玫瑰开了罕见的五色。国公府都知道老夫人最爱玫瑰花,原身又一心想讨好老夫人,当然要去看看,这一去就出了事。
她去的时候府里的大小姐,原身的大姐贾姝正跟伺候的丫头吵嘴。原身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大姐,无他,同样是庶女原身大姐的生母不仅是贵妾,还跟他爹是青梅竹马,连带着大姐比她受宠。此时看到大姐不顾形象的跟丫头吵嘴,哪里还顾及得上五色玫瑰,当下就带着丫头过去准备奚落大姐。
到跟前才知道原来大姐发现假山上有一株七色玫瑰,想自己上去摘下来送给祖母,丫头自然不敢让主子冒险,这才吵嚷起来。
原身一听还有这原委,也确实瞧见了假山上的玫瑰花,当下也顾不得跟大姐吵嘴了,连忙往假山跑去,试图在大姐之前把花摘下来,好在祖母面前讨巧。下人们自然不敢让主子爬山,可也不敢使劲拉扯已经在攀爬的原身,最后还是让原身爬了上去。
就这样,原身不仅花没摘到还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
如今细想,这事确实透着诡异,先不说好端端的大小姐贾姝怎么非要去爬山,还让她碰见了。满府谁不知道原身跟这位大姐不合,原身又刁蛮任性,凡是大姐同意的,她不管对错都得反对。平时没事还总想找事奚落大姐,这会儿碰上个机会怎么会放过。
再说那假山,如今的国公府可是最鼎盛的时候,规矩自然不是红楼开篇时所能比。满府下人多且各司其职,偷奸耍滑者甚少,这花从发芽长株开花可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怎么会一个发现的人也没有?还让它开出了罕见的七色花,正好比花园里那五色花多出两色,又凑巧的开在了同一天。
方菲菲敢赌一包辣条,不是她想法黑暗故意抹黑人,这事确实不寻常。
就是不知道这事本来是针对原身的,还是针对原身大姐,反叫她给挡了灾。
只是还没等原身想个明白,门外就传来一阵争吵声。隐约听见什么姨娘、奴大欺主、不尽心之类。接着就听见门被推开,有人急急地走路声。
来人二十多岁,梳着妇人发髻,简单的斜插着跟碧色的朱钗;半新不旧的湛蓝色亮缎圆领薄褙子配素色的纱裙,裙摆处绣着或开或半开的荷花,随着妇人走动若隐若现,好似那荷花随风舞动,煞是好看。
方菲菲不知她身上穿的什么料子衣裳,也说不上是什么款式,只看这几朵足以以假乱真的花,就知道其价值不菲。她忍不住咋舌,这国公府可真有钱,一个姨娘就穿的这样好。
有了贾婉的记忆,方菲菲自然知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原身的生母安姨娘。也是方菲菲并不了解这个世界,事实上在她看来颇具价值的衣裳料子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如此,老夫人身边得宠的大丫头都还能有个两身,何况其他主子姨娘。
安姨娘穿着简单,身上佩戴的首饰也不多,只手腕戴着一对碧色翡翠手镯,腰间挂着个同色的荷包。要是换了旁人只怕会让人觉得寒酸,可穿在安姨娘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柔弱美。要知道在原身的记忆里,安姨娘不是在掐腰骂人就是在准备怼人的路上,不管什么时候,跟柔弱那是不沾边的。
见到这样的安姨娘方菲菲有些不习惯,只怔怔的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到你醒来,姨娘就放心了。只你也别怕,受了这么大的罪,姨娘肯定不会放过害你的小、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