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脸的戾气,手中的刀也要出鞘,被鲤伴摁住。
斗笠少年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那人主动的掏出自己的钱袋,“抱歉,天暗了,你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睡吧,这夜晚的城可很不安全的。”
没想到这人这么大方,撞了他一下就要给钱。
看着斗笠男人手中的钱,鲤伴的眼睛是都要放光了。
“好的好的,大人您可真是个好人。”
说着鲤伴伸手便要去拿男人手中的钱,少年握着钱的手却是忽然缩了回去,避开了鲤伴要去抓钱的手。
这让两人都是一愣,好在斗笠少年也并不是想要戏耍他们。少年手抓着钱然后拳心向下,鲤伴下意识的伸手掌心朝上,少年手一松,钱就落在了鲤伴的手里。
看着手心少年给的钱,鲤伴一愣一愣的。而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方向,是城主的府邸。
鬼切拍了拍鲤伴的肩膀,鲤伴这才回神,将钱揣兜里。
“鬼切你怎么看?”
鬼切没有回头去看少年的背影,目视前方。
“是妖怪,而且身上带毒。”所以才会和鲤伴接触的时候缩手。
“嘛看起来妖也不坏的样子,身边还有俩侍卫,难道是城主的儿子之类的。”
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鲤伴闭着左眼,嘴角扬着笑带着鬼切去找旅馆了。
斗笠少年或者说妖怪少年给的补偿还真不少,可以让两人找个小旅馆过上两夜了。
鬼切和鲤伴一路上也没少帮之前的两个老夫妇打听他的儿子,投宿时,在旅馆老板口中得知了老夫妇的儿子的下落。
“慎口原次郎?这不是我们城主名讳么?难道你们找的人是我们城的城主?”
慎口原次郎这是老夫妇儿子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同时也属于这座城的大名。
鲤伴回头看了一眼鬼切,他们明天是注定要去大名府一趟了。
不知道为什么和鬼切并行的时候,鬼切总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鲤伴的身后,那架势仿佛是鲤伴的护卫一样。
鲤伴在家出门时,也会有一两个人跟在身后,一时间鲤伴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对了,不知道老板认不认识一个戴斗笠的人,年纪不大,和我差不多,一身黑,包的严严实实的。”
想到那个妖怪少年,鲤伴不知怎么有了兴趣,多嘴问了一句。
老板哦了一声,“你说的是真大人吧,他当初是和城主大人一起来到这个城上任的,是城主大人的左右手,别看真大人看起来冷淡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其实心地可善良了,经常看见他在城里施舍穷人”
鲤伴点点头,和老板聊了几句就回了房间,鬼切找了块布坐下后,拔出刀来轻轻的擦拭。双手交叠在脑后,鲤伴躺在已经铺好的被褥上,望着房梁不知在想什么。
“喂,鬼切你觉得城主和那个妖怪是什么关系?一个妖怪跟在人类身边的。”
鬼切手中的动作一停,看向鲤伴认真的回答:“古有鹤织羽报恩,听旅店老板说那妖怪心地善良、常施恩于人,说不定也是如此。”
鲤伴看着房梁点点头,翻了个身,“说的也是呢。”
但是鲤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扰的鲤伴心神不宁,甚至半夜被惊醒,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一点月色星光都透不过来,总感觉很糟糕。
直到第二天早上,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鲤伴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座城又死人了。
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