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宁十九第二日将近天明时才入睡。眼下没人侍候她,也就没人管她,宁十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简单吃过中饭,因着心里有事,心绪不宁。实在是在房里待不住,于是便提前启程前往观雪楼。
走到半路上寻思着不如去找冷月探听些关于嫡长兄的消息,于是又拐了个弯往后厨去了。冷月见宁十九这时候来找她,心知必定是为了紧要的事,于是连忙向后厨管事说了一声,腾出一个时辰来。
两人行至一处石桌石凳,宁十九让冷月与自己同坐。冷月起先不肯,宁十九一再坚持冷月便斗胆坐了下来。
得知了宁十九的来意,冷月也不含糊,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原来大夫人,也就是宁国侯正妻柳月芳共育有两男一女,其中宁承远便是宁国侯府的嫡长子。此人虽有幸能在国子监读书,但总归此人好吃懒做,脑满肠肥,不是个学习的材料,若不是柳月芳一直为他筹谋,恐怕早就被宁国侯弃如敝履了。
听冷月描述,此人怕不是个会谋算的,要将此人拉下马,换宁如期上位,恐怕要提防的人不是大少爷,而是大夫人。
一个时辰也不过转瞬即逝,冷月早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宁十九也不好拖着她,便遣她走了。此时离会面还有一个时辰,宁十九心里虽是焦灼,但也知道时间这种东西并不是自己着急便会变快的。
左右坐着等也是等,宁十九还是决定不如在这后花园里转转,也算是打发时间。谁又能想到这一转不打紧,竟是让宁十九转到了一则妙计。
宁国侯府的后花园设计的九曲回环,更是有石山遮蔽阻挡,是一处藏污纳垢的好地方。宁十九闲庭信步想看看早春的花开了几何,确实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宁十九也不含糊,以声音辨明了方向,超那处走去。
“大少爷吩咐奴才做的事,,奴才已经办妥了。怡红楼的老鸨收了钱,让大少爷放心,这次的事一定处理停当,即使被发现也怪不到公子头上。”似是宁承远让一名老鸨替他办些事。
“如此甚好,谁能想到那姓徐的花魁如此不禁玩弄,不过两鞭下去竟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真是晦气。”宁承远语气中带着些自己都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竟是不把这条命看在眼里。
宁十九万万没想到这宁承远竟是有这样的癖好,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听到这里不由心里一惊,以手掩口才不至于惊呼出声。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运气,正想让宁承远在国子监给宁知期腾位置,老天爷就让宁承远江将自己的把柄亲自送到了自己手上。
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宁十九听到消息便往回走。看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酉时了,宁十九担心宁如期等她等得急了,于是快步往那处走去。
谁料那观雪楼上空无一人,宁十九无法,也只能坐在楼上等着。约莫着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宁如期才姗姗来迟。一上楼便先双手抱拳,向宁十九请罪“辛苦妹妹在此处等我,方才我看书看的入了迷,竟是忘了时辰,经书童提点才记起有此一约,让妹妹一阵好等,是哥哥的过错。”
宁十九听他语气诚恳不似作伪,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哥哥勤学好问,是妹妹的榜样,更何况妹妹也并未等多久,哥哥不必介怀。”
两人双双落座,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又凝固了些。这次却是宁知期先开的口“上次妹妹问起楚公子的事,哥哥措辞激烈了些,还望妹妹莫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