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本来一直听着他们两兄妹对话,此时见宁知期蠢到连这种事都看不透彻,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调侃道“我的傻知期哟,长着一张精明的脸,你妹妹都明白的事儿,你却实在看不透,真不知说你笨好还是说你天真好。”
宁知期不知自己怎么又蠢了,诺诺的说不出话来,配上他那张脸确实十分可爱。最后还是宁十九替他解了围“哥哥抱有一颗赤子之心总比钩心斗角的好。”
“你说的也对。好了,不说你哥哥了,免得他一会儿又得脸红。说到底,你哥让你来找我,还是担心你一个小女孩在外面活不下去,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说来听听,我能帮到你的地方一定帮。”卫尉倒是不含糊,干净利落的切入主题。
宁十九见他敞亮的提出来了,也不假意推脱,直言道“实不相瞒,十九早有打算,想开间铺子维持生计。只是十九毕竟年纪还小,又是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做生意也未能有什么说服力。今日斗胆想请卫公子让我在玄鹤楼入个利份。”
那头的卫尉不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倒是不客气。好,我问你,你有多少银两能入我玄鹤楼的利份我又凭什么要让你一个小姑娘入我玄鹤楼的利份。”
仿佛听不出卫尉言语中的戏谑,宁十九不卑不亢“实不相瞒,十九并无钱财,十九想入的,是身股。我观这玄鹤楼虽有这都城最大的铺面,但恐怕是年年亏损。我虽然知道公子建这玄鹤楼并非只是想赚钱那么简单,但若由我主管相关事宜,两年的时间,我定会让玄鹤楼盆满钵盈,名冠京都,甚至名震天下。到时候卫公子得到的恐怕不止钱财。十九自知卫公子恐怕信不过我,觉得我信口雌黄。因此十九愿以举世无双的青羊剑,权当做抵押。”
“青羊剑”三个字一落地,整个内堂顿时寂静无声,卫尉和宁知期脸上均是如同凝固一般的惊讶表情。宁十九说完话也不在出声,静静等待卫尉的反应。卫尉呆坐着,又“嚯”的站起来,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青羊剑是楚将军的随身兵器,几年前传给了刚成年的长子。但自从当年楚家抄家之后便不知所踪。如今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上都在找这把剑,这剑又如何能到你手上”
宁知期也回过神来,担心自家妹妹信口雌黄,也出声打圆场“妹妹莫要胡闹,你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楚家又素无瓜葛,你想寻求生计哥哥不怪你,但这种事可万万不能胡说。”
其实,宁十九本是无心要说出青羊剑一事,但见了卫尉,但看宁知期,再看卫尉,恐怕两人与自己的长兄关系匪浅,何况自己要为楚家报仇,怎么也得有个身份,有个名头才好办事。卫尉办玄鹤楼已经有些时候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不善经营之人。那么玄鹤楼为何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怕事卫尉开这玄鹤楼并不为盈利,而有其他目的,自己如今也只能赌一把。
面对两人的质问,宁十九非但没有不安,反而更加踏实了几分。
两人能由此一问,只能说明兄长在两人心目中分量并不轻,看来自己这把赌对了。心中有了底,宁十九不慌不忙“两位莫急,这青羊剑的由来只怕一字半句说不清楚,其中的故事更是匪夷所思,说出来怕是两位也难以相信。小女虽无心瞒着二位,但此时此地也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说青羊剑在小女这里名正言顺,并无半点巧取豪夺。”
说这话时,宁十九目光灼灼,没有丝毫闪避,坚定的说道“小女姑且相信我们三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才敢同二位说这些,至于二位相信与否,如何判断,不是小女能决定的。还请卫公子细细思忖给个答复。”
“那好,你且回答我几个问题。”卫尉的声音不容拒绝。
“公子请问。”宁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