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中透着担忧,卫尉安慰她你且放心便是,当年皇令一下,我便派人找到她了,将她安置在江南一个名叫梅镇的地方。只是她身子向来不好,听闻消息便大病了一场,知道你还活着才硬挺了过来,这些日子身子一直反复,若是从别处听闻你的死讯,恐怕”
听了这话宁十九又心疼起来,心里却又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不说与家姐知道又怕她等不到自己,捱不过去;说与她知又怕她卷进这事儿里无法脱身。
宁十九思量着,眼中透着哀切与犹豫。卫尉与宁知期二人知道她心里的争斗,只静静的等她自己做决定。
只见宁十九抬起头,眼里的忧郁不见了,她咬咬牙,开口道我们姐妹俩分别五年有余,情谊却深厚过别家姐妹百倍。如今事不能两全,我只能选择不隐瞒此事。我便写封信交代事情原委,劳烦卫大哥差人将信送给姐姐,一切事情由她决断。”
宁十九自从与家姐分开,便通过信件往来。她知道楚青慈认得自己的笔记,也深知自己的姐姐一定会选择来京。宁十九这么做也是因为不想姐姐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伤心。最起码家姐见到自己会开心,最起码两人能共进退,不是吗
卫尉与宁知期两人自然无条件的支持她的决定。
看三人气氛有些沉闷,卫尉又露出他的大白牙“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别愁眉苦脸的了,后日便要开业了,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客人上门了。”
宁知期抗议“我后日要去上课的,十九才挂着一张脸呢,你看看那嘴撅的,都能挂把水壶了。”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倒是真的把宁十九逗笑了“你们两个可真是默契,我不笑都对不起你们两个的配合。”
对啊,怎么说现在还有支持自己的家人朋友,自己的事业也即将开始,又有什么可苦恼的呢
问了问两人,原来两人都没吃晚饭。卫尉便谴自己的侍卫去买了些吃食,说要把酒言欢。宁十九虽说在店里吃过了,却也不想扫了他们两人的雅兴,只由着两人去了。
没成想着顿饭却是一直吃到夜半三更才算完,宁知期向来是个自律的,却连他都让卫尉灌得醉醺醺的,脸颊,耳根都泛着红。反倒是卫尉前面装着一副喝多了的样子诓宁知期喝了一杯又一杯,此时见宁知期喝糊涂了,自己倒是精神了起来。
宁十九也浅酌了几杯,此刻虽说还算清醒,但总归脚步虚浮些。卫尉见时候差不多了,想让丫鬟将宁十九送回屋里,却是发现这么大个宅子里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只能虚虚的将宁十九扶至房门边,听她进了屋才放心。
卫尉出了门,看着石桌上趴着的人,眼中露出一丝温柔来。将人扛着便走了。
第二日宁十九醒的时候,心里将卫尉骂了不知多少遍。不为别的,只为今日一睁眼便将近晌午了。
一边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一边梳洗更衣,终于赶在晌午出了门。
宁十九简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走的这么快过。心里默默懊恼,今日是开业前的最后一天,有大把的事等着自己做,却是将这时间误在了睡觉上。
到了铺里,宁十九依旧是从后门进,整个后院却没有半个人影,叫也无人应声。宁十九也不禁纳闷了,只能往铺头走。没等进门就听见铺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