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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浮尸
我朝子民,只要是我朝人,又如何不能报官,官府又如何不该管呢”

    众人听得咋舌,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自古以来,门派间有仇都各自报了,自己死了,就交给徒弟和儿子,江湖内的私斗已成默认,官府极少插手,如今竟然还有人要他们自己去报官

    一边一个年轻公子大为赞成“这位姑娘说的太对了,一报还一报,私斗来去,何时能止,国法何在呢。”

    包不同冷笑道“段公子是瞧见漂亮姑娘说话就赞成,这会我们王姑娘不在,那其他的姑娘说的自然是王法了。”

    段誉一时听他说起王语嫣,又被他忽然误解无从辩起,当下涨红了脸,不再说话了。

    包不同继续发难“姑娘若非江湖中人,也说不出这里头的所以然来,那还是不要挟恩多管闲事,叫这几位小师傅难做的好。”

    杜陵梦笑道“如果我能说出个所以然呢”

    陆小凤挪得离她近了些。

    她故意漏了破绽道“玄悲大师是死于昨夜午时左右,那凶手与他相识,约他到岸边谈话,出其不意,忽然出手,使了大师的拳法,将他击落水中。”

    包不同摇头“这种情形,我也能编出个好几种来。他半夜出门,自然就是死于半夜了。”

    杜陵梦学他道“非也非也,他半夜出门,大可以于今早被人杀害,那凶手再将他于此处抛尸,这样在飘过来的时间上也说得准了。”

    她连神情也学得极像,一边不忿包不同的人都笑出来。

    慧真听了,也大为惊讶“不错,师父若是昨夜被杀,又怎会现在才飘到此处来。”

    陆小凤将手中那块青色布片交给慧真,道“只因为玄悲大师落水时还未死。”

    他道“许是凶手的韦陀杵学得还不到家,所以玄悲大师尚有一丝气息,他自知内脏俱碎,无力回天,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水下渔家用来绑缚木桩的布条,就是不想让尸身飘远,最好是被今早出来寻他的弟子发现,不叫凶手逍遥法外。”

    慧真听后,大为震惊,双手合十,出言请教。

    杜陵梦叹道“大师的身上只有一处生前伤,便是正面胸口那一击,除此之外,再无打斗痕迹,凶手即便不是他极信任的,也是他很熟悉的人,而腿上的痕迹,均是死后在水中撞击所致。方才你为他整理胡子时,可有滑腻感”

    慧真点头。

    杜陵梦道“人只在溺水时,才会在救起后自口鼻溢出这些泡沫,死后入水,人不再呼吸,就不会有,所以断定他入水时还有呼吸,他眼睑下出血点,还有指甲缝中的青线与泥沙也可作证。”

    一边看热闹的船工道“不错,我也救过不少淹死的人了,捞起来后,过了一会就口吐白沫。”

    她一番话下来,慧真回忆方才为师父整理遗容,便全数信了。一边围观众人也心服口服。

    包不同又道“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何时死的”

    慧真见他蛮不讲理,在恩师遗体前大呼小叫,早已忍耐许久,现下又连连追问,冷笑道“如此相护,这位施主莫不是就是慕容家的人”

    儒生打扮的公冶乾连忙出列,拱手向慧真致歉“我兄弟几人确是慕容家下属,我三弟因我们公子被误会,一时口不择言,还望小师傅海涵。何况我们与玄悲大师从未见过,这位姑娘的话已排除我们公子嫌疑,三弟现下不过好奇,并无唐突之意。”

    邓百川也忍不住请道“还望姑娘解惑。”

    杜陵梦道“现下虽然入春,江南还未彻底转暖,人少说也要四个时辰才会出现这种状态的尸斑,更何况大师被打入水中,身体被水流冲刷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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