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后移步寝宫,免得污了视听。”苏云翳突然开口。
花如梦眼中都是那萧藏,听了苏云翳的话,有些恋恋不舍。但她想着,过会萧藏便要留在这里,她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花如梦进了寝宫之后,这里便只有楚星河苏云翳和一干阉人等。阉人们畏惧萧云,但又不敢忤逆太后,所以做起此事来,一个个都低着头,生怕叫萧藏看到脸了记恨了去。
桌上香炉里的一根香还没有烧尽,沉浊的喘息声便在这静室里响了起来。
楚星河转过头,看到被红绫缠缚住手臂的萧藏低着头,头发的玉冠,因为刚才苏云翳扯过的缘故,已经歪斜了一些,一半头发披散下来,一半还挽在玉冠中。墨发半挽,衣裳半褪,实在有一种难言的风情。
楚星河本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但听着一旁萧藏一声轻一声重的喘息,只抿了一口茶水,就皱眉将杯子放了下来。
今日的苏云翳可真是奇怪。也不知那萧藏是怎么得罪了他,让他变成了这个模样。就在楚星河胡乱思索着的时候,突然听苏云翳笑了一声,他转过头,就看到低着头的萧藏脚下出现了几滴血迹,苏云翳抬起他的头,往他被自己咬破皮的嘴中,塞了一团红绫。
红绫遇到唾液便濡湿了,变成了暗红色,含在口中,有如那娇嫩花蕊一般。
“难受吗”苏云翳明知故问。
萧藏被那几种药折磨的浑身痒麻,身体里窜出的那一股无法排遣的邪火,更是令他倍觉难捱。他刚才想咬破唇,通过疼痛能抵御一些,没想到却被苏云翳阻止了。但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细长眼睛中的雾气,越来越甚,轻轻一眨,便成了眼泪从眼睫下滴落了下来。
不息变的灼热,身上皮肤也渐渐透出绯红来,他现在所受的,就是这几日苏云翳所时时遭受的。
被红绫缠缚的手臂挣扎起来,偏偏那红绫系的紧,交错在一起,蛛网似的,将他这个猎物牢牢的困住。
“哈啊”挣扎的手臂渐渐无力下来,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喘息声,几乎是越来越急,越来越浊。
苏云翳看他发冠要掉不掉,索性伸出手,帮他拔出发钗,摘下了玉冠,一时间三千墨发铺散下来,贴在已然汗湿的面颊上,极是柔媚,极是秀美。
本来不怎么关注这边的楚星河,不知何时也望了过来。
隔在帘子后的花如梦,自然也听到了,正因为看不到,这声音变显得撩人的很,在她耳边细细的抓,细细的蹭。
这萧藏,怎么叫的这样的媚
花如梦撩开面前的帐子,起身往外亏看了一眼,正瞧着苏云翳捏着萧藏的下颌,萧藏耷拉着眼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是这个模样,叫花如梦觉得,即便要为他得罪宴凛,也是值得的。
苏云翳从阉人那里取了软鞭,只不过这鞭子,和萧藏故意用来折磨他的不同,这鞭子是用绳结编制而成,表面像是鳞片一般。
“接下来的,你也要好好受着。”
话音刚落,鞭子破空的响声和萧藏再也压制不住的低叫声重合在了一起。
军中行刑是常事,但也没有哪一次叫楚星河生出想要避开视线的感觉。苏云翳那鞭子惩戒萧藏,或者说是报复他,萧藏此刻正困入意识的泥沼中,疼痛感能让他清醒一些,所以在一开始因为疼痛反射性的躲避之后,他开始主动迎合苏云翳落下的鞭子。
疼。疼的手指都要蜷曲起来。
但疼痛要比不知何时药性才会退下去的煎熬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