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太后的命令。”
宴凛看门窗紧闭,听不见一点声音,心中愈发焦躁,“我的伴读可在太后这里”
“奴才不知。”这群拦路的奴才,只知道装傻充愣。
宴凛一下子气急了,想要硬闯进去,门口的奴才却拦着他,就在两方要起争执的时候,宫门开了,一个太监走了出来,他看了宴凛一眼,行了个礼,道,“太后今日身体抱恙,谁来也不见,还请回去罢。”
这太监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宴凛有时和太后商议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个太监就在一旁听着,可见他的意思,就是太后的意思。而他如今,又实在是不能忤逆太后。
就在宴凛站在门口踌躇的时候,一袭青衣的萧云急急赶来。
萧云来这里,阵仗可比宴凛大得多,门口的一群奴才全向他行礼,“萧大人。”
萧云过来的快,他听到了那太监和宴凛说的话,他站在门口,“连我也不见吗”
“这”太监应对起他来,就要慎重的多,“还请萧大人,不要叫奴才为难。”
萧云听到宫中眼线的消息,舍了一切赶进了宫里来,“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只是我有急事要面见太后,还请公公去通报一声。”
“太后说了,就是天塌下来”
太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云的目光慑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萧大人请稍等。”
站在萧云旁边的宴凛,看了萧云一眼。他只觉得眼前的萧云,神情少了几分平日见到的温和,多了几分咄咄的戾气。
过了半晌,太监出来了,他都不敢抬眼看萧云,讷讷道,“萧大人,太后她已经歇息下了,实在不能见您。”
就在宴凛因太后这反常而皱眉的时候,身边的萧云就已经上前一步,语气冰冷,“那我就只能硬闯了。”
“萧大人”
萧云一把推开拦路的太监,抬脚就要跨进宫里,门口几个宫人伸手来抓他的衣袖,萧云顿下脚步,目光从拦路的众人身上一一划过,“今日是我萧云要强闯,出了事我萧云一人担当,你们若还要拦我,那不妨看看,是太后怪罪的重,还是我萧云的手段更狠。”
此话一出,方才连宴凛都敢拦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退回了原处。
萧云大步走了进去,在看到那散乱在地上的红绫时,收在袖中的手就倏地收紧了。
如若那苏楚两家,对藏儿做了什么,他一定
掀开寝宫中的帘幔,在看到那两道交织的人影时,他忽然止步,眼中的冰冷,一点一点结了霜。
“太后”
帐中的人听到这突兀的一声,身体忽然僵了僵,许久之后,才柔声道,“萧大人。”
萧云在此刻,还在拼命克制,但在他听到那被什么堵住的,细细的哭腔时,那这么些年来都被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下子化为了虚无。连大不敬的罪名都顾不得,猛地上前,将最后的一层帘幔掀开。
花如梦已经褪了衣裳,压在萧藏身上,萧藏臂弯间挂着件薄如蝉翼的红衣,袒露出的胸口和手臂上,鞭痕交错,有些还渗了血。
花如梦也不知道萧云竟然会这么快知道,还直接闯进了她的宫里,她压在萧藏身上,连动一下也不敢。
萧藏脸色红的异常,嘴巴被自己咬出了血,一看便是被人喂了过了度的药的。方才花如梦又为了止住他的声音,用丝帛塞进了他的口中,如今他神情迷乱,只知道发出那些难耐的哭音。
萧云站在榻前,只手握着帘幔,长身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