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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不知变通的问题,萧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和旁人一样叫我就行了。”
那人认真的想了想,终于想起了旁人这么叫过他,“萧伴读。”
“嗯。”
几人便不再说话了,萧藏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宴凛,问他们道,“今日你们在这里当值”
“是。”
萧藏想也知道是他爹的安排,不然这几个才入宫的,怎么会被派来守这与东宫最近的东华门。
今日萧藏穿的不是他一惯深色的衣裳,而是外着一件淡青色罩衫,衣裳颜色清淡,眉眼舒朗,兼有温雅与少年的澄澈之感,只是他长相艳丽过了头,即使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也能横生出几分昳丽的颜色。
“你们是”萧藏想了下,才记起那几个将他们押解出来卖的官差,“汝南知府的家奴”
“是。”
萧藏虽不是身在朝中,但也从萧云那里,听过那汝南知府的事,贪官污吏历来皆有,只要不是太过,上面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汝南知府,是贪过了头,汝南大旱三年,几十万难民,朝廷拨发的粮草钱银,上头的人都知道轻重,不敢碰了,他偏偏还一个劲的往口袋里揽财,怕难民去告御状,他还叫人封了些日子的城门,结果汝南城饿殍遍地。那样的人,连萧云都要啐一声该死。
“你们是只会说是吗”连续三个是,虽都是回答,也让萧藏有几分不舒服。
几人听他如此说,纷纷抬起头,还是为首的那个开口,“以前的主子,只让我们说是和不是。”
萧藏道,“他尸体都叫城外野狗给啃完了,还听他做什么”
“是”说完这一个字,他们又知道萧藏不喜欢听,又艰涩的补了一句,“我们听,现在的主子的。”
萧藏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被养成这个样子的,不像是家奴,倒像是被豢养的死士。
萧藏注意到他们耳畔那个刺青,指甲盖大的一点,淡青色的,他才买下他们的时候,看到过,当时上面刻的是官奴的刺青,现在看到了,发觉纹路有几分改变,就凑上去拨开其中一个的鬓发,认真看了看。那刺青正中间,原本的奴字,改成了个萧字,那个萧,像是重新用烙铁烙平了那一块印记才烙上去的,“重新烙的吗”
“进宫之前,烙上去的。”
“嗯。”萧藏松开手,将那遮掩印记的鬓发放了下来。萧云给他们烙这些,说明已经是足够忠心了。
正在这时,宴凛忽然叫他的名字,萧藏不再看这四人一眼,抬脚向宴凛走去。在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抬首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中,像是有什么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