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你这大过年的穿成这样,是来给我接驾的,还是来给我接丧的啊”
这话让墨镜青年当时就是一楞,捏著手指把墨镜一摘,他眯著眼睛抿著嘴语气阴嗖嗖道,
“怎么说话呢宝贝儿这不工作服嘛刚下了班就过来接你了,你个死没良心的还不知足啊怎么著啊,今天哥们儿我做东,咱们先去喝一杯再聊聊这些年各自过的咋样”
多少年没见了,这家伙的口气也没见生疏。萧南烛莫名地觉得心里有几分宽慰,翘起嘴角勾住他的脖子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打扮的像个盲人的司徒张先生见状哈哈大笑,大呼小叫的被萧南烛勒著脖子往前走,心里却也挺暖和,而等两人打著车找了个本地菜馆坐下开始叙旧后,那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老朋友见面,无非是说说往事,谈谈旧情。两个人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自然言谈间也随意了几分。
萧南烛在外头当兵粗糙惯了,也没和司徒张客气,直接点了几个菜一瓶酒就靠在小餐馆的椅子背上开始抽烟,而打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絮絮刀刀,问东问西的司徒张也没在意这家伙爱搭不理自己的德行,只是自顾自哈了口气,用眼镜布擦了擦圆墨镜问道,
“个人问题解决了吗”
“都是公的,怎么解决”
“那工作问题解决了吗”
“待业呗,能给安排什么。”
懒散地这般回了一句,萧南烛眯著眼睛似不在意地抖了抖手指尖上的烟灰。这趟回来他其实就已经做好了长期待业的打算,毕竟这个社会本就就业竞争压力大,人家年纪轻轻的大学生都未必找的到工作,更何况是他这种老兵痞子。闻言的司徒张咧咧嘴笑了,把那幅圆墨镜又给带回了鼻梁上,而见状的萧南烛下意识地就开口问了一句道,
“问我那么多,那你自己呢”
这话问出来之后萧南烛明显感觉到司徒张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萧南烛和司徒张无言地对视了一眼,这死墨镜只笑也不说话,萧南烛见状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几眼,接著故意压著声音一本正经道,
“喂,从刚刚我看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带著个墨镜,你不会是去偷偷割了个双眼皮吧”
“”
那一瞬间司徒张的脸色实在是太过精彩,萧南烛闷笑了一声才故作正经地抿了抿唇。
“萧南烛,你个孙子。”
恶狠狠地咒骂一句,司徒张拧著眉头,对于萧南烛从小到大都爱逗自己这毛病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在没好气的灌了口酒后,他都都囔囔地在萧南烛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开口道,
“我开了个盲人按摩院,改天带你去看看,可不是大保健那种啊你别想歪,就是正正经经的气功按摩治疗”
其实就算是司徒张自己不说,萧南烛也能猜到这家伙如今在干的是什么行当。毕竟司徒张家的祖传手艺,说起来也算有知名度。在各种三教九流的职业中,气功师永远是被冠以骗子的称号,名声基本上和卖假药的也差不了多少了。而多少年前,他们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司徒张的爹妈就是专门给人做气功推拿的。
小时候萧南烛每次去找司徒张玩的时候,都能看见不少老头老太太在那儿排著队等著司徒大师发功。
司徒大师就是司徒张的亲爹,据说让他发一次功就能多活十五分钟。
这种听著就像是在扯淡的话那时候显然信的人不少,不过这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