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类连药都不用吃就可以自愈的小感冒,却让身为神明的他一回到年历中就立刻病倒了。除了相依为伴多年的年兽,没有任何人来关心他或是探望他,只把他留在这痛苦折磨的边缘独自承受,毕竟在他人看来,强大到可以屠尽一切的除夕君压根不需要这些东西,受伤的野兽到底是野兽,没有人会愿意去给野兽多余的同情,而等浑身烫的难受的除夕仰躺在他的这一方孤寂的天地时,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下班前发生在他和萧南烛之间的那段对话。
“历师,你能和我也说一句除夕快乐吗”
“嗯行啊,除夕快乐,除夕幸福,除夕健康,除夕嗯,你让我仔细想想词啊哈哈”
男人带着点玩笑意味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年轻的历师显然并不吝啬于向历神们给予自己的温柔,对于每一位历神都是一视同仁的包容和善意。这般在心里地想着,红衣的男人一直以来并没有波动的眼神忽然动了动,好一会儿他才抬手掩住了自己的眼角,而守着他边上的年兽一听见他苏醒的动静也赶紧进来凑近他,见他没事也兴奋的摇了摇尾巴,无奈的除夕在随手揉了揉他柔软漂亮的毛发后,却忽然剧烈的咳嗽出一口黑色的邪祟。
因为一昼夜的休息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微弱病气已经几近消散了,不会耽误工作这也让除夕彻底放心下来,他这个样子他也习惯了,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惹上麻烦,而在将放置在手边的玄色毛领大氅裹住自己十分畏寒的身体后,本还面无表情的除夕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脚边的年兽。
“大年在”
冷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迟疑,闻言的年兽飞快地点了点头,却让他的主人立刻拧起了眉。或许是心里到底对其他历神总是怀着一份无法言说的复杂心情,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无可避免的交集他下意识地有些畏避,毕竟那些历神个个见到他都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更别提什么正常相处了,而在看了看时辰后,稍稍在心里犹豫了一下的除夕最终还是带着年兽准时出来加班了。
此刻另一边的萧南烛已经和曹胖子如约见上了面,因为让春节在这种场合现身也不方便,所以他便让这小子干脆躲在自己的钱包夹里,自己则和曹冲进了这位于市区金水湾的夜场会所。
这家叫芳菲的会所在本市也算有名气,21年开的,这么多年了办的也算大,听说也是挥金如土的地方,但凡是有点社会地位的男人总爱来这儿喝喝酒,谈谈事。萧南烛这幅穷酸的打扮看着也不像来这种地方的,不过因为牛气哄哄的曹冲在前面领着,所以也没人拦着,视线所及,会所外面还是正常的雅座,但等那穿着正经职业装,却目测不超过二十岁的漂亮服务生领着他们上了五楼之后,叼着烟,面无表情的萧南烛一走进那最里面的大包间,就被里面乱七八糟的混乱场面给弄得挑了挑眉。
“曹冲快过来坐哟这就是萧老弟啊来来来久仰久仰啊可算是见上面了哈哈”
本还仰躺在酒红色沙发上喝酒唱k的高大男人左右手各搂着个小姑娘,在他旁边还坐了好些个和他一样德行的男人,身边有男有女,但个个模样上成,看着就淫乱的很。萧南烛一进来,这些人就立马把视线齐齐地落在了曹冲和他身上,而等那明显说得上话的高大男人迎上来和萧南烛打招呼后,萧南烛把嘴里的烟头一捏,接着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回道,
“张先生好啊。”
“诶,叫什么张先生啊和曹胖子一样叫我张弛吧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