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酒本身倒成了次要的。
因此,今天新人那边喝的都是掺了水的酒,本来喝着应该不怎么醉的,纪景亭也没把这点儿酒当回事,他平时虽然不好酒,可经常在酒桌上练出来的酒量也不是一杯就倒的。
然而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在敬了两桌人之后就消失了。
肚子里传来些许针刺般的痛感,他一个大男人,这点痛本应该不是什么事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痛感似乎和平时受伤那种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纪景亭也说不清,他只是觉得那痛的不单是那一处,而且他整个人的神经和灵魂都在煎熬。
最终还是纪景然见他脸色苍白,整个人脑袋都在冒汗了,才紧张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纪景亭很想说没事,可是这心口不一的假话根本连拆穿都不用就能被人看出来,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他强忍着不适道,“二哥,我先去歇会儿,你们自己来吧”
纪景然当然说好,吩咐他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
纪景亭当着面儿点头,实际上去医院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臭毛病,小病从来不去医院,他头脑风暴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自己以前觉得去医院在一群小弟发小面前太丢面儿,所以才养成了这个习惯,结果就是有回感冒熬成了肺炎,要不是家里人发现的早,他的肺就真的成了废了
想到这个,他也是无语了一下。
毕竟年龄不一样了,中二的内容也不一样了,当年的许多事都成了时光里的笑话,想起来一件就恨不得忘记一件。
他想着这肚子疼要是加重,或者一直不停的话,他还是得赶紧去医院。
哪知他刚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喝了杯热水,这肚子就消停了
拍了拍这奇怪的肚子,诶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怎么回事,它能消停就是好事,纪景亭也不管了。
想着那边敬酒还没完,自己是不是还要去呢
谁知这个念头刚一起,原本安静的肚子就又开始抗议了
好了好了,纪景亭服软了,反正他本来也不想去。
早先去的时候看到那姓叶的混账跑到了他那桌,所以他不想去,找到主桌打算挤一挤。
然而他刚坐下,家里老太太就打了他一筷子,“自己位子不坐跑这儿来干什么”
纪景亭随口说了句,“那儿远,懒得跑。”
“这才几步路就懒得跑了懒得去也得去,你坐的你二哥的位子”老太太看着长大了还死作不改的纪景亭道。
“他位子我怎么就做不得了”纪景亭或许是今儿不顺,身体不舒服,他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心想要不是纪景然结婚给他招的麻烦,他能碰上那混账吗现在连坐个位子都要被人说,他苦不苦冤不冤啊
说实在话,还真不冤,谁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先招惹都是他自己呢
然而纪景亭刻意忽略了这一点,他不想承认的事情是谁也不能让他承认的。
虽嘴上这么说,心里这么想,可看着老太太那实在不好的脸色,他还是憋屈地回去了。
纪老太太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背影,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嘴上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旁边的亲家母,也就是曲母,对她笑笑,“景亭啊,就还是个孩子,等他有了孩子,做了爸爸,自然而然就长大了。”
纪老太太苦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