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国士子义愤填膺,“谁说陈国会败, 我兵强马壮, 近些年来实力更是强盛,可是它姬国因姬王宠信柔夫人, 一直走下坡路, 况战场风云变幻, 局势说变就变, 焉知我陈国就不会反败为胜”
其他人捧腹大笑,理解陈国人的心情,却仍旧乐不可支“哈哈哈哈,陈军快被打残了, 还说啥起死回生, 不若别那么死脑筋, 赶快改押姬国胜才是正经”
“老兄, 节哀”
开啥玩笑,姬军粮草充足,又接连打了两场小胜仗,破敌虏敌五六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陈军后继无力,颓势已显,再打下去,根本讨不得任何好处。
赌坊人声鼎沸,谈笑喝茶功夫,押姬国胜的人更高了几层。
这时间,赌坊走进来一人,看了摆放舆图两边的银钱,姬国这边高高堆成小山,而陈国却无人问津。他笑了笑,将钱袋一抛,“砰”地一下砸在陈国舆图上。
三百金
这奇异举动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旁观立刻有热心人劝他再好好想想,金是列国通用货币,三百金,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了。谁知这男子却微微一笑,“赌一把玩玩罢了,算不得啥。”
围观人遂不再劝。殊不知,同一场面,在列国各大赌坊同时上演。总有财大气粗的商人或者公子哥,拿百金押了大冷门陈国。
郭秉临真是服了,“那家伙真是疯子,逮着赚钱的空子就钻,那么多金子撒出去,也不怕赔了。”
林言抿嘴笑呵呵道“有我在,必然让二哥赚的盆满钵满。”何况召冉动用的是国库的钱,她更要努力让陈国打赢这一场仗。
郭秉临晲了林言一眼,摇摇头,许久才道“你也是个疯子。”他越发猜不透她的想法了,只知道,三弟每次要跟姬国打仗就仿佛打了鸡血,双眼熠熠发光。那种拼命要将当世最大国家拉下马的劲头,每每让郭秉临吓得不轻。
也就她是他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换成其他人,他会直接骂“疯子”,然后扭头就走。
胆儿太肥了,敢跟姬国干。
林言笑眯眯地目视前方,她像是无所事事,一会儿爬到高处看看山坡,一会儿盯着河流,时不时还要抬头望天。
夜黑若墨染,漫天星子忽闪忽闪,星罗棋布,似有长衫大儒落子,宽袖扫过,卷起阵阵小东风。
此时墓林军已出了雍国地界,抵达陈、姬两国交战场地数十公里外。林言得到斥候禀告,挥挥手,下令扎下营帐,调养生息。
她叫来副将莫达,取出一封信和伪造得几可乱真的通关文牒交给他,嘱托几句,莫达点点头,转身骑上快马,连夜离开。
营帐里灯火通明,林言按照008传送的资料,亲手堆出立体沙盘。郭秉临将军营安置妥当,过来找林言,就见他们的军师大人拎着小铁铲,正慢悠悠往一座“山”上堆沙子。
走到跟前,落下最后一铲子。
“你总有些奇思妙想,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将。”郭秉临摸着胡须不负责任地猜测,愈猜愈来劲,他这个三弟,说不准还真是为战场而生得。
林言放下小铁铲,瞧见郭秉临过来,就拍掉手上沙子,“大哥来的巧,小弟刚堆好沙盘。”
郭秉临拔剑出鞘,激动得上嘴唇胡须乱抖,破坏了那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