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僵。
亳州军就算联合泰州军“北伐”,也要倾巢而出。
到时,滁州军会看着?
徒三琢磨了好几日,牙都肿了,却是也明白,赌不得,也赌不起。
想要撇开滁州军“北伐”,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是台州军还在,杭州府还在朝廷手中、十来万人马镇着,滁州军行事还会有所顾忌;可眼下台州白衫已经昨日黄花,杭州府也在滁州军手中,江南无忧。
滁州军完全能腾出手来北上。
既是撇不开,剩下的就是谈了。
怎么“北伐”,所占地盘怎么分配?
有了决断后,徒三的牙更疼了,嘴巴里跟吃了黄连似的。
若是没有前年的滁州之变,滁州军、亳州军就是一家!
如今看似他与江平依旧是兄弟,却早已没有昔日的亲密无间;他与霍五父子还是亲戚,也没有了之前的全心以待。
后悔了!
早就后悔了!
可是徒三也明白,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姐夫站出来,还铺陈眼下这番基业,就不会再缩回去。
当初姐夫肯舍得给他几千人马,如今却不会给他半个天下。
昨晚,徒三与水进喝到三更。
提及乡下往事,还有亳州时的艰难起步。
其实,徒三晓得,要是滁州军也跟着“北伐”,对亳州军来说最好的统帅人选就是水进。
水进重情厚道,说不得还有转机。
徒三也明白,霍五多半不会如此选择。
不管是能力,还是信任,还有邓健在。
邓健没有儿子,也是武人性格,不耐心争权夺利。
可是徒三依旧借着醉意,对水进道“如今京城乱了,灭宁在即,盼着水兄弟北上,倒是你们兄弟一起进京……”
水进端着酒盅听了,亦是满脸期待“我回去就请命,如此大事,怎么能落下小弟?”
今日返程,随着水进离开徐州的还有陈举人与卫海。
这两人代表徒三,前往金陵说起“灭宁”大事。
陈举人不用说,是徒三器重的心腹谋臣。
至于卫海,说起来还与滁州军有宿怨。
要不是卫海的兄弟卫江挤兑水进,就不会有江平偏心,随后挑衅霍宝之事,就不会有滁州军。
这兄弟两人之前一人是徒三手下先锋,一人是护卫长。
经过滁州之变后,两人都受了影响,与徒三的亲近不在。
直到徒三占楚州,对徒三有恩情的卫老爷子带了家眷相投,卫家兄弟才重新受了重用。
等到卫氏进了徒三后宅,卫家兄弟虽没有以“舅子”自居,却也得到徒三更大的信任,加上兄弟两个也屡立功勋,如今在亳州军中也是数得上的人物。
之前徒三待滁州军多有顾忌,遇到事情也不派江平与卫家兄弟。
可眼下不是过去的亲戚往来应酬,也是要谈“合作”事。
徒三不想一退再退。
水进来吃喜酒,带了一万亲卫!
滁州军的防备,已经摆在那里。
那卫海带了五千骑兵,护送陈举人“出使”,就是亳州军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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