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的意识渐渐模糊,思维能力停滞后,感知能力加强,头顶轻柔的抚摸仿佛带着魔力,一点一带你带着她向睡梦中沉去。
虞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土著们,他们大多数都躲在草屋里,唯有几个胆大的青年站在屋外敬畏胆怯地看着他们。
虞泽对上他们敬畏的目光,平静地对视片刻,在对方畏缩地移开视线后也收回了目光。
他低头望着呼吸平缓的少女,轻轻将她的金发抚到耳后。
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头慢慢紧皱起来,虞泽想了想,轻声哼起了歌。
那是她醉酒后在他耳边反复哼唱的曲子,是她妈妈经常给她唱的歌。虞泽猜到她有个不幸的过去,这首歌应该是她过去里为数不多带着闪光的记忆。
果然,随着他的轻声哼唱,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虞泽擦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将手放上少女柔滑饱满的脸庞,她的体温顺着手心传来,仅仅如此就让他感到心神安定。
流落荒岛,和现代社会失去联系他居然一点也不慌乱。
和她在一起,异世界去得,原始海岛当然也去得。
他的心之所向,早就变了方向。
唐娜的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她睁开眼时,太阳已经照亮了荒岛,数十个性别年纪不同,高矮不一的黑皮土著零零散散地站在几十米外的地方,畏惧地打量着他们。
有了太阳光的照射,部落里的景象一览无余,数十个用泥巴和树叶糊成的草屋一圈圈分散开来,他们昨晚休息的地方正好在部落正中央,这块空地的周围围着几根石头,石头上叠放着一颗颗人类骷颅头,应该是他们举行集会或祭典的地方。
虞泽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靠在石壁上。
唐娜完全清醒后,连忙离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
虞泽因为一夜未睡,眼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他在唐娜起身后,伸手揉着她刚刚枕着的左腿。
“你腿麻了就该叫我呀。”唐娜有些心疼。
她帮着揉了揉,但到底是没有伺候过人的手,不得其法地揉了几下,反而把虞泽揉得皱起眉头。
她讪讪地收回手。
“过会就好了。”虞泽不在意地说,他抬起眼,朝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那是他们早上拿来的。”
唐娜望了过去,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放着一只盛着清水的泥碗,旁边还有一只鲜血淋漓的鹿腿,连皮都没剥,上面还粘着一根青草。
唐娜走了过去,拿起泥碗喝了几口,确认是清水后,拿着剩下的半碗清水走了回来。
“没毒,喝。”她把泥碗递给虞泽。
虞泽皱眉看着她“不知道有毒没毒你就敢喝”
“我本来就是喝药剂长大的,什么毒都毒不倒我。”唐娜不以为意。
“小心要紧。”虞泽的眼中露出一抹心疼“我不渴,你喝。”
唐娜说“你喝了我再找他们要。”
虞泽这才接过了泥碗。
他应该是渴得狠了,一口气就把剩下的清水都喝光了。
唐娜拿着空碗,再走回刚刚土著们放食物的地方,对着看上去胆子最大,站得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土著喊道“喂”
唐娜的声音让所有土著都朝她看了过来。
她提起那只鲜血淋漓的鹿腿,扔给了土著,又拿着泥碗做了几下喝水的动作,对方也不知道明白了她的肢体语言没有,提起掉在地上的鹿腿,一溜烟地跑了。
唐娜发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