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色,眼睛里都是惊恐,相互搀扶着,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他们根本不敢看决非一眼,一出来,腿一软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央央面前,话都说不出来,用力给央央磕了个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跑。
“贫僧无事。”
和尚想问央央,可他来时就看见了,央央不是无事,她受了极大的委屈,再迟一点,只怕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央央抿着唇笑了,她一笑,嘴角上扬甜甜的弧度,那眉眼里都是轻松的温柔:“太好了,我真的担心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大师了。”
决非避开了央央的眼。
为什么她的眼神这么专注又充满了信任,让他就连对视都觉着心脏被人攥在手心里似的,难以自持。
“大师,我怕被人看见了我这样……”央央咬着唇,苦恼着小心翼翼提出,“可否劳烦大师送我回去?”
决非本是想拒绝的。
他不能在和这个女孩儿接触下去。
可他对上央央的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而回到了央央家,看见那长久躺在院门口无人修缮的院门,决非轻叹。
央央回去换了衣裳,又去厨房打扫卫生烧了水,刚泡了茶,手一转把茶碗放了回去,现做了个油饼。
和尚挽着袖子,手里扬着榔头敲击着木板门和篱笆院接连的地方。
“大师,吃点饼。”
央央笑吟吟蹲在了和尚的身侧,手里举着托盘朝和尚扬了扬,声音细细软软地:“劳烦大师为我操持了。家中无人后,我什么也做不得,门坏了都无人修缮,辛苦了大师来帮忙。”
和尚修门板,轻而易举就能看出坏掉的位置是被暴力拍击所造成的。即使央央一字未说,他也知道这门是怎么坏的。
那些人欺负她,竟然是欺负到了这种地步。
决非抿了抿唇。
“多谢施主,贫僧不饿。”
“大师骗我呢,”央央垮了笑脸,“你我同处一室,何时用的膳我都知晓,咱们昨儿晌午用的饭,如今都多少个时辰了,你怎么会不饿呢?莫不是……大师嫌弃我?”
说着,央央的语调一降,声音小了许多,也黯淡了许多。
决非动作一滞。
“施主误会了。贫僧……”和尚看见手上的榔头,赶紧找到了借口,“贫僧手上有活,不方便。”
“不方便?这简单啊。”
央央转瞬就是笑脸,指尖捻起一块儿切到手掌大的油饼,递到了决非的唇边,决非一怔,肌肤几乎能感觉到少女柔软的指尖的温度,蹲在他面前的少女笑吟吟着轻声道。
“我喂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