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非背过身去。
“施主无需担心,贫僧还有衣袍。”
竹床的旁边,放着一个木箱。箱子一翻开,里面是折叠整齐的一些僧袍。
《连月传》里说了,决非从离开京城游方起,足足两年时间在外。三五个月更换一地,身边带的备用衣裳多了一些。
央央侧过身,面对着斑驳的墙壁,腮边垂着发丝,遮挡住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决非借此时机迅速穿上了僧袍。
殊不知央央在那一瞬间,已经回过头来。那眸子似带着刀,一寸一寸从决非的背影舔|舐着他的身材轮廓。
决非抬起手穿袖时,他后背肩胛骨透过薄薄一层中衣的布料,露出了力量的轮廓,犹如蝴蝶翅膀扇动的弧度。
决非一件僧袍穿的他心里有些惴惴。总觉着身后似乎有些什么不能让他回头的存在。
决非的警惕让他避开了对上央央盛满垂涎的眸。
待他转身,央央已经恢复到泛红脸颊的害羞,蒲扇蒲扇眨着大大的眼。
山间有野菜,菌菇,还有些野兔,食材应有尽有。
决非给央央寻来了一盒针线,他用襻膊挽了袖,做些吃食来。
脱了僧袍里,央央被那混子拽开的衣衫脱线一长绺,位置在肩膀侧,穿在身上无法缝合。
央央借此光明正大脱了上襦外裙,松松垮垮套着和尚的僧袍单脚跳到窗边,坐在书桌旁借着外面的光一针一线缝补。
她偶尔抬眸眺望,窗外有一缕青烟。
清隽的和尚在烧水,手持蒲扇认认真真凝视着锅子。
央央衣裳也不缝了,放了针手托腮,痴痴盯着和尚的背影。
锅子里的沸水有多高温度,央央的视线比那还要烫几分。
和尚发现了。
他起初是自在的,那视线久久落在他身上不曾移动,后背处都要烫出个洞来,和尚身体逐渐绷紧了。
直到这一锅混杂着菌菇香气的汤烧好,央央才慢悠悠转过了头。
山中温度偏低,央央脱了上襦和裙,只靠着一层薄薄的僧袍,没一会儿就冻得打了个寒颤。
她眼中似乎没有把和尚当做男人,自觉跳回竹床,躺在和尚的床上,盖着和尚的被子。
和尚洗了碗回来,脚踩在门槛没敢迈进去。
央央已经睡着了。
她侧着脸拢着被子,脸上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泪痕和红意,睡着的她缩成一团,瞧着是令人心疼的委屈。
决非无声轻叹。
每每见到她,她总是处于一个艰难的境遇中。而这样的央央,总是牵动着他,让他揪心。
或许揪心的另一种说法,是在意。
她才遇了不好的事,心情激动过后平复,更容易累些。如今睡了,和尚悄悄拉着门,打算和上门,让央央睡。
他轻手轻脚,门才拉了一寸,睡在床上的央央动了。
她翻了个身。
裹在身上的被子有些乱,被子下的袍衣裙摆蹭高了位置,一条白生生的腿伸出了被窝。
一手可托的脚白嫩,圆润的指头泛红微微蜷,那脚踝细的一只手可以合握。
央央的脚在晃。似乎是睡着了无意识的动作,探出被窝的脚不安分地摆动着。
和尚慌忙垂下眼,顾不得吵醒央央,迅速合上了门。
门板闭合了,可和尚眼前还晃着央央白嫩的小脚,一晃一晃地,在他心头不断地踢。
央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