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比连五少爷那个难办多了。
山羊胡男人也忍不住头疼了。
决非这边自觉把问题交给了山羊胡男人,就算了事儿了,起身去佛塔。
“燕非。”
央央这个时候却叫住了他。
在外间,决非和山羊胡男人对话谈事的时候,央央就在不远处的偏房。她推开了窗趴在窗台上,默默透过对面窗户上的影子看着决非。
直到山羊胡男人离开,她才提裙过来。
自从那天之后,央央再也没有喊过决非大师了。
决非也无法听她口中的称呼。
她笑吟吟过来,随口问“是你认识的人”
决非只考虑了不到一个呼吸,就全部告诉给了央央。
只是在关于连五的伤这方面,稍微掩盖了一下,只给了一个意外重伤的模糊说法。
央央捂着唇一脸惊讶“呀,这还真是不幸呢。”
招惹谁不好,招惹了她,也就是看在他帮了她一把,不然这条命她也不打算给连五留着的。
央央甚至还叹息“受点伤也好,让五少爷好好在家养伤反省一下,免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处祸害人呢。”
决非没法说连五再也祸害不了人了,只含糊了一句“你说得对。”
“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
决非犹豫了一下“之前你说连府待不下去,我说给你找户人家,还记得么”
“记得啊。”
央央嘴角噙着笑。
“你这是找好了人家,不要我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决非听着却心里一颤。
“不是的。”
他嘴笨,说不清自己的打算,又无法不解释,吭哧吭哧了半天,只低声道“寺院里常住,终究不是办法。”
央央“你说了算,我还能做主不成”
决非有点不安,他张了张嘴,不等他说话,央央转过了身去。
决非这一天没有去佛塔。
他说错了话,或者办错了事,惹了央央不快。一整天的时间都不搭理他。
决非哪怕坐在佛前,眼里心里也没有佛。
他满心里都是央央,不住在想,到底该怎么去说得好
央央一整天都在别的房间里,决非甚至不敢去问,她打算怎么做。
不过晚上入了夜后,央央回来了。
彼时决非还在蒲团上打坐。
门嘎吱过后闭合,门栓动了动,央央锁死了门。
“呼”
她吹熄了灯。
决非心中一跳。
一阵窸窣过后,决非的怀里多了一个人。
央央一言不发,一口咬在了决非的喉结上。
决非忍回了闷哼。
静瑟的夜里两个人没有一句言语,只有交错零乱的呼吸和越来越急促的铃铛声清脆琳琅。
央央被决非伺候着洗了澡,卷了被子自睡了去,留下决非跪在佛像前沉默了一夜。
决非白日在佛塔日日长跪。
“弟子有罪。”
“罪无可赦。”
“我佛慈悲,请指引弟子一条明路。”
白日跪的决非双膝发青,而入了夜,央央像是披了画皮的妖,坐在他身上,缠着他共度极欢。